咣咣咣,宁阙脚镣手铐与密银铸成的牢门重重的摩擦着,“喂喂喂,小子,你干嘛呢?扰人清净,欠揍是不?”有人已然无法忍受这刺耳难听的声音。
宁阙淡淡道:“想不想出去?”
顿时鸦雀无声,沉默不语,颓废的叹了口气,心里有苦说不出,他们这群人,生死亡命之徒不少,可实力却是炼灵低阶,孱弱不堪,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方圆百里之内,尽是明王耳目,就凭他们这些歪瓜裂枣,心里有数。
宁阙瘪瘪嘴,鄙夷的道:“真是一群饭桶,没了牙的饿狼,失去了凶性,跟恶犬都不如,你们自己慢慢等死吧!”转身正欲离去。
“慢着,小子,毛都没长齐,还呜呜轩轩,教训老子,若不是跟你隔了道门,老子还不剁了你?”
宁阙深深的叹了口气,轻蔑一笑:“世间欺软怕硬者不计其数啊!听到明王的名号都吓得尿裤子的人,也敢在我面前装逼。”使出全身气力,将手脚的镣铐崩断,轻飘飘道:“我便放了你们这群废物,跑不跑随你便,无胆鼠类。”
宁阙穿戴好龙盾,从牢役怀中掏出钥匙,将牢门一个个打开,随后一把将钥匙扔到地上,潇洒而去。反正这些个匪徒,被弄到王府的牢狱之中,大多都与王府结了仇,暗地里给王府使使绊子,扰乱其视线也不错。
由于对外院的线路大致了解,很容易就摸了出去,换了身干净合身的衣衫,朝着戏园子赶去。
吴兴耀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看着身侧空荡荡的,起了身,背部的鞭伤已然淡去,不过依旧可以感受到轻微的刺痛,囫囵吞枣的将衣衫笼罩在身。
小悠跌跌撞撞的闯进门,神色有些慌张,一看吴兴耀,强装冷静,躬身行礼道:“少…少爷好。”
吴兴耀问道:“生了什么事?”
小悠眼神躲躲闪闪,闷着头,不敢对视,“没…没什么。”
“哼,赶紧说。”
“少……少爷,现在满城风雨,都在翡翠胭脂的事。”
“什么事?”吴兴耀下意识的问了句,有股不好的感觉,语气重了几分,“快说。”
“少爷经常去的戏园子那边生了大事,听说柳家与赵家为了翡翠胭脂,大打出手,两边放出了狠话,今日必要一决雌雄,抢走翡翠胭脂。”小悠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吴兴耀双目一瞪,这几日,他彻底沦为了虎阳郡的笑柄,狼王被柳飞雄戏弄,羞辱。他却躲在王府当缩头乌龟,不敢露脸,已然被看低了。现如今,全城都知道,翡翠胭脂乃是他吴兴耀照看的人,想不到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将之抢走,纯粹是打他的脸。
一气之下,本欲动身前往。可一想到昨天父亲的叮嘱,不得出门,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上,砰的一声,桌面化成无数碎屑。
小悠赶忙劝道:“少爷,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就不好了,一个戏子罢了,要不要无所谓。不过,话说回来,柳飞雄估摸着看你这几日不敢出头,故意激怒于你,所以想出如此肮脏的手段。”
吴兴耀双目有些血丝,踱步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若不是爹不允许我出门,我必办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