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利用投名状,联合城中大大小小的势力,如蝗虫扫过,暗地里成立了一个临时的擒王联盟,专为钳制王府,分一杯羹。
熊耿龙看了一侧的老者一眼,又对自己夸赞了几句,有些心虚。不过心中仍有些不安稳,从宁阙开始要去的虎狼之药,到后面竟然要湮魂灭神粉,也就他熊家势力广布大晋,任何旮旯处都有,所以杀人于无形的诡谲物件多,这不就挑了正合他需求的湮魂灭神粉。
这东西阴毒邪祟,掺和进水,服之毫无异常,可一旦动用了丹田内的灵气,那可就麻烦了。此物可吸附灵气,一旦运转丹田内的灵气,游离于经脉之中,渗入血液,此物会顺着灵气的牵引,流入丹田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汇聚于灵气节点之中,堵塞节点,若不自知,灵气在节点内淤积。
整个丹田就好像一个气球,灵气一运转,节点必然膨胀,最后噗嗤一声,轰然炸裂。而且实力越强,灵气爆炸的威力越大。若从外部炸裂,顶多重伤,可内里,气球一爆,碎落满地。
“少爷,事宜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世子殿下能去戏园子吗?”老者夹着口菜,细嚼慢咽着,也不急,一副享受的样子。
熊耿龙看着石桌上的菜肴,瘪瘪嘴,有些嫌弃,没动筷子,“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世子非去不可,翡翠胭脂可在那等着他呢?”
“好好好,这些个谋划我也懒得去掺和,费心费力,你尽管放手去做,老爷看到了少爷这样子,也会感到欣慰,雏鹰展翅,不错,不错。”
赵家,世代为官,在虎阳郡根深蒂固,经营多年,可却碍于王府在上面压着,始终翻不了身,又时刻被明王提防着,始终上不了台面。虽然暗地里聚权敛财,可名不正言不顺,还得担心头上悬着的利剑,苦不堪言。
如今终有挪挪身上大石的机会,若不主动去推搡推搡,一旦怯弱,日后也只是无牙的老虎,血腥味散了,不咬人。
赵家这次可是全家出动了,坐成两列,从上到下,尽皆顶戴花翎,官虽有高低贵贱之分,可族内如此兴旺,牢牢把控着虎阳郡的小部分官场职权,也算独此一家了。
“闵谦,你身为赵家嫡子,身负重任,如今大晋风雨飘摇,内有不臣之心的四大家族,外有虎狼之心的大楚,还能维持多久都说不定。所以赵家也是该备好后手,以免大乱临头,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最上方的正是虎阳郡太守赵贤林,颇有威严。
赵闵谦面色谦恭,意气风发道:“父亲大人,孩儿已然准备妥当,必然压压他那火,打响赵家的名声,扬名立万,到时招兵买马,称霸一地也不在话下。”
“嘿嘿嘿,慎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贤侄说得虽然滴水不漏,可这事可别出岔子喽,还是在斟酌斟酌。”左侧第一个老眼昏花的发福之人吭声道。
右侧第二人明显年轻了许多,两撇胡子修整得平整无缺,渍渍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纸上谈兵之事,说得倒是绘声绘色。可这事儿,可不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弄不好满门抄斩,险啊!不好办,不好办啊!”
下方的着的衣衫明显单薄了些,相貌也年轻了许多,看上去没什么经验,口气倒是不小,“年纪大了,中看不中用,老是想着平平安安,颐养天年,趁早腾出空来呗?”
“混账东西,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尊卑不分,该打。”
赵贤林叹了口气,重重的哼了声:“好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没个正形儿,吵吵闹闹,官场上小肚鸡肠,算计那些个黎民百姓倒是手段多,诡计狠,欺软怕硬,一旦遇到大事,就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闵谦全权负责,你们若是敢使绊子,拖后腿,甚至暗通款曲,通风报信之类的,别怪我灭了他那条支脉。”
堂下无不正襟危坐,不动如风,腰杆挺拔,大气不敢出。这赵贤林看上去是个儒雅君子,背地里的手段偶有耳闻,但有忤逆,动辄得咎,满手血腥,就连家里的人也不例外,出了名的笑面虎。
赵闵谦左右瞟了几眼,面上虽没什么,打心底瞧不起这群家伙,不过是仰仗他这一主脉,没有他这一主脉,这些个吸血虫可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