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耽误不得,秦子衡一连躺了四五天,日日定时换药喝药,待伤势渐好,人也精神些了,便又同众位将领商讨进宫高丽的事。
大事面前,那些将领也不拘小节,抛开成见,倒也认真的探讨起来。
接连两日,待定下初步作战计划,秦子衡这才松了口气,踩着星光回到自个营帐,可又抓心挠肺的想见那人,索性便又踏着星光偷偷溜出了大营。
月亮挂得老高的了,天时有些热,便是夜里头也没什么凉意,苏锦言睡得不好,一听见屋门开关的声音便惊醒了过来。
月光透过窗柩撒入屋内,那人一袭黑色夜行衣,逆光而来,叫人也瞧不真切。
可苏锦言一眼就认出是秦子衡来,一骨碌的坐起身,又惊又喜的唤得一声:“顾淮叶。”
鞋子都还不及穿,人便已经下了地,不过几步便一把扑进秦子衡的怀里,眉眼都是笑意。
秦子衡伤口还未痊愈,被撞得闷哼一声,可瞬间又叫眼角眉梢的笑意压下去,一把将人揽入怀中,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苏锦言也不知道怎的就那么笃定,可下意识便觉得应该就是他,此番被问起,只觉面颊红红,嘻嘻一笑也不应他,只道:“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了。”
秦子衡应道:“没有的事,就算再忙,我一天也要想你千百回。”
苏锦言顿时面色更红,一把推开他,啐得一口:“花言巧语。”
屋内点起了灯,苏锦言把鞋套上,见秦子衡面色不大好,只当他是太累了,便问:“这么晚过来,你用过晚饭没有?”
“用过了。”秦子衡应道,又见她面染胭脂色,极是好看,弯唇一笑:“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可是想我得紧?”
原来在半坡村的时候,秦子衡总是那个被逗得面红耳赤的人,只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苏锦言倒成了那个被逗的了。
苏锦言是被秦子衡逗得有些羞意,可一抬眸瞧见他那得逞的笑意,顿时便故意承认道:“对啊,你把我搁在这儿不闻不问的,都不知道我日思夜想,茶饭不香的。”
“当真?”秦子衡眉峰一挑,眸中的笑意更甚。
苏锦言应道道:“比珍珠还真,啊,你……”
她话音还未落,整个人便被秦子衡打横抱了起来。
秦子衡一挥手便将油灯熄了,抱着苏锦言往床榻行去,口中却道:“是为夫的不对,竟让娘子茶饭不思多日,今夜为夫就不走了,好好的陪陪娘子,也好弥补这几日对娘子的冷落。”
“你,我……”苏锦言也没想到秦子衡竟然来真的,结结巴巴的竟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