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等痛感袭来,秦子衡便从苏锦言手上将佩剑夺了过来,手腕一翻,将那黑衣人的剑锋劈开,声音淡淡的道:“你说谁狗贼呢。”
那蒙面黑衣人嬉笑一声,顺势便收了剑,摘下面巾,朝吓得发抖的苏锦言扬了痒眉道:“嫂子,抱这么紧,刺激我呢。”
苏锦言听得这声音熟悉,睁开眼眸瞧得一回,就见那黑衣人竟是陈东的面容,提起的心一松,忙一把将秦子衡毫不留情的推开,夺了他手上的剑就起身去追他,口中骂道:“要死啊你,竟然敢戏弄我。”
陈东也不跑,不过躲闪几招,不怀好意的笑:“我不戏弄戏弄,怎么晓得原来大哥在嫂子心里这么重要,竟然还值得以命相护。”
苏锦言方才完全是下意识的,根本想都没想,这会子被陈东拎出来说道,顿时臊得面红耳赤,嘴里骂得一句:“滚。”手上的力道却是更加几分。
她一介女流,又不曾习过武,挥剑也不过乱砍,伤不着陈东分毫。
被无情推倒在地的秦子衡挣扎着坐起身来,见苏锦言这番恼羞成怒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两声,朝她招手道:“别跟他计较,回头我帮你收拾他。”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说话,苏锦言便把怒气发到他身上,手中的长剑一扔,质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发现他了,两人联合起来戏弄我的?”
秦子衡又不傻,就算真是这样,也不敢随便应,连忙否认道:“没有的事,我精神头不好,要不是你方才把我箍得太紧了,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我怕是这会还睡着呢。”
他这话有些无耻了,苏锦言面上的胭脂色还未退下便又染上了,顿时恶狠狠的啐得一口:“不要脸。”
她生了气,抱着手站到一边去,离秦子衡远远的。
秦子衡好笑不已,倒也没先去哄她,只抬了抬手吩咐陈东:“快来扶我一把,我这伤势越来越重了,人也晕晕沉沉的。”
苏锦言虽是背对着秦子衡,可闻言心里还是一紧,忍了半响才没转身,耳朵却是竖得老长的。
陈东嬉皮笑脸的上前拉秦子衡一把:“你被人捅成血窟窿的时候也没见这么脆弱过,还得让我扶。”
眼见秦子衡眼眸瞟向苏锦言哪儿,顿时又加了一句:“不过也是,年岁也不小了,这新伤旧伤的一大堆,现在知道年轻的时候不该怕拼命了吧。”
秦子衡见陈东上道,跟着一笑,又神色一肃:“别说这些了,你怎么这时候找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东道:“没什么事,我找你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高丽现在越来越乱,我跟君泽也是担心你们在路上不安全。”
他话头一转,又道:“我说大哥,你本事怎么越发见涨了,我用追踪术都查不到你们的踪迹,要不是二狗子闻到了闪电的气息,我怕还跟无头苍蝇似得乱找。”
秦子衡的坐骑叫闪电,陈东的那匹坐骑就画风突奇成了二狗子,苏锦言竖着耳朵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