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言唰的一面红耳赤起来,猛的推了秦子衡一把,怒道:“你干什么呢。”
秦子衡闷哼一声,幽幽的睁眼,眸中朦朦胧胧的,似是还没睡醒,手却下意识的捂着伤口,拧眉道:“怎么了?”
苏锦言一骨碌爬坐起来,面上的胭脂色还未来得及散去,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骂道:“无耻小人,你居然占我便宜。”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一路同行,也有同宿一屋的时候,可秦子衡一向守礼,苏锦言睡床他便打地铺,除了偶尔情动忍不住牵个手之外,也没什么逾矩的行为,似今儿这般相拥而眠的醒来,还真是第一回。
秦子衡却是哭笑不得,两人也算是正经的夫妻,原来在一块什么样的事没干过,如今抱着睡一觉还成了无耻小人了。
他要真无耻的话,哪里还容苏锦言衣衫整洁的。
嘴里哎哟哎哟的喊两声疼,眼珠子瞟向苏锦言,见她神色微微有些缓和了,这才道:“大半夜里,你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推都推不开,我也没办法了,这才勉为其难……”
“胡说八道。”苏锦言拧眉,半句都不信他的。
秦子衡就道:“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觉得我还能强行把你拽过来不成?”
苏锦言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只得又瞪他一回,这才恼怒的起身出门去。
秦子衡失笑一声,翻过身来躺好,枕着胳膊望着空荡荡的屋顶,随即又眉心拧起,露出几分烦恼之色来。
两人在这老婆婆的家里待了三天,皆一步未曾出门,大门紧闭着,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外头传来惨叫声,以及痛哭声。
那院门一旦被人敲响,这院子里的祖孙三人便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犹如门外是那凶猛饿兽一般。
不止是南西州,高丽其他各处也有动乱,苏锦言虽同情这些人,可也帮不了什么忙,只临走时,又多了些银叶子,叮嘱叫那老婆婆藏好免得带来灾难。
苏锦言的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毛都看不见了,为了照顾伤者,她便当了马夫,牵着马,提着剑,摆出一脸凶相来。
有那流窜的匪类撞过来,苏锦言手上的剑一出鞘,倒也能吓唬吓唬胆子小的。
天舒岛都被灭了,无知先生的事自然是没得着落了,两人对高丽都不是很熟悉,商议一番,还是打算先回安州郡,找到闵千惠问问可还识得旁的解蛊高手不。
苏锦言拿着剑狐假虎威了半天,最后还是秦子衡杀了两个凶悍的匪类。
南西州不甚安全,秦子衡也不跟苏锦言闹了,一把将人拉上马,便策马离去。
苏锦言坐在前头,生怕挨着秦子衡的伤口,总时不时的要往前倾稍许,只不过她每次一有小动作就被秦子衡大手捞了回去。
那手便覆在她腰上再没挪过,偏生秦子衡还一本正经的道:“不揽紧些摔下去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