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心里有气,旁人一少不免失态,才到后堂,便瓮声瓮气抢先发话。
“尊上,下官手头尚有不少琐事未结,若尊上事非紧要,且容下官告退!”
众人尽皆愕然,王风此举已经算不上争斗,而是斗气了。
打定主意斗气的王风就是只烫手的山芋,食不成,丢不得,只能搁在怀里,等着皮开肉绽。
他们不由立住脚,想看看李恪如何处置。
李恪挑了挑眉毛,也不动怒,只慢条斯理说:“听听吧。过几日你去职回了王将军处,便是告状,也多少得说些言之有物之事,才不会显得无能。”
王风怒目圆睁:“你敢去我官职!”
“你我同为县三官,我可没那本事去你的职。”李恪失笑,摇着头坐上主位,轻声说,“放心吧,此事我会找王离谈,不会让自己难做的。”武侠之我有辅助器
王风的脸色惨白一片。
人行于道,有犬吠声,则人当何从?
是吠犬耶?亦或是寻主耶?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王离绝不会为了他的前程和李恪正面冲突,也就是说,他去职的结局已定!
高高在上的李恪就如神祗,目中无他,却不容有点滴抵侮,他犯了禁,便要受惩处。
这就是大秦的勋贵之尊!
李恪没有再搭理他,自顾抬手招呼众人落座,那些人迈着步绕开王风,就如他染了麻风,绝不敢沾染上一点。
他们大气也不敢出。
李恪笑了笑,说:“叫大伙来,是因为有一事需得你们操办。”
“尊上请讲!”
“你等知道,我主职不在阳周,而在直道。直道将建,贯四县,历两载,总指挥部……就是将作营,会立在阳周远郊,大约西南四十余里。”
张迁恍然:“月前有一墨者名憨夫,带着尊上之令前来,原来是为了此事!”
“就是此事。”李恪笑了笑,说,“各中繁杂,当时私信也说不明白,全赖迁君帮衬,工期才不曾迁延。”
“尊上说笑了,皆为国事,分所应当。”
李恪对张迁拱了拱手。
“将作营既立,常驻有三千兵卒。此外机关虽不在那处打造,但补给,修缮皆在那处,届时库房连片,工坊成堆,往来的rén liú必定不小,少说又是三四千数。”
主吏掾牟定远鼓起勇气,正声询问:“尊上,那将作营中岂不是常有近万人口?几要与阳周县城相当了。”
李恪对牟定远的反应很满意,能从陌生的消息中直接抓到李恪想传达的内容,正如田荣所言,不愧是精干之辈。
“定远君说得不错,近万人口,而且是近万外人,家眷生计皆不在阳周,光是每日休沐出营,小小的阳周官市便不足敷用。”李恪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几案,“我决意,在阳周城西,营寨左近的白羽山南麓,仿雁门临治亭立一新亭,亭名,便叫白羽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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