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眸敏锐的眯了起来,周身杀意四起。
窗外有飞驰的车辆路过,车灯在玻璃窗上一晃而过,借着余光,司瑾年勉强看见了一道穿旗袍的倩影。
浓郁的杀意顷刻间散去。
他紧绷的肌肉放松,看向沙发的位置,命令道。
“过来。”
昏迷太久,他的嗓子还有些哑,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夜里意外的好听。
樊灵羽听见自己的心脏跳的更快了,司瑾年天生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统领者,他一开口,她就愿意为他俯首称臣。
司瑾年的唇瓣因为干涩缺水而轻微裂开:“我要喝水。”
樊灵羽放慢脚步,摸索来到床头柜前,一言不发替他倒水。
房间里,只有哗啦作响的水声。
没了车灯,拉上窗帘的房间里又是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司瑾年只能勉强辨别出眼前这是一个人。
窗外万籁俱寂,想来已是深夜,司瑾年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心里的躁郁散去不少。
看在她这么辛苦守夜的份上,他就勉勉强强把她的试用期提前。
水声消失。
司瑾年后腰靠在枕头上,紧锁着黑夜中的人:
“喂我。”
樊灵羽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三爷居然让她喂他。
女人紧张走向床边,顺势坐下,举着一杯水,弯腰递到司瑾年的唇边。
司瑾年没有喝,目光如火如炬,醉人的嗓音在黑夜中引人犯罪:
“不是用手。”
她这么“乖”,他当然要给她一点甜头。
樊灵羽一听,因为太激动,没端稳水杯,几滴水荡了出来。
不是用手喂水……那还能是哪儿?
她红唇紧抿,视线大概落在司瑾年唇瓣的位置。
用嘴。
三爷想和她接吻。
这个认知让樊灵羽浑身发烫,她没想到白日里这么冷厉禁欲的男人,到了晚上居然这么会玩。
她深呼吸一口气,仰头喝了一口水,朝着司瑾年俯身靠近……
司瑾年没想到这只小刺猬,今晚会如此乖巧,眼底的笑意层层叠叠荡开,还未彻底扩散,女人的身上却突然飘来一阵浓郁的玫瑰花香,男人上扬的眼尾瞬间冻结,他身子飞速往后仰,眼底的笑意一秒钟褪得干干净净。
不是她。
味道不对。
不是浓郁刺鼻的玫瑰,是淡雅清冽的栀子香。
樊灵羽突然落空,她错愕了一秒,愣愣看着后退的男人。
“开灯。”
司瑾年语气冷了好几个度。
许是他发号施令的语气太重,樊灵羽本能听话的开了灯。
灯光大亮。
司瑾年视线正对着床边,因而第一时间看到的不是脸,而是那一截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