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这么讨厌了?
“一共抓了三个活口,审讯的事情我不擅长,所以交给沈三了,相信明天就能有结果。”
权酒不会让他这伤白受。
提起正事儿,沈琅眸光落在她脸上:
“用完晚膳,我叫人送你回宫。”
她如今住在宫中,如果不回去,难免会引起楚拓的怀疑。
权酒却摇了摇头:
“早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就去和楚拓说了,你危在旦夕,随时有可能毙命,我抽不开身,他特地准许我留在东厂。”
沈琅嗤笑一声,却因为牵动伤口,疼的眉心微拧:
“他这么好心让你照顾我,是想让你在我药里放砒霜?”
“不至于这么光明正大。”
权酒嘴角微勾,眼底若有所思。
“但恐怕东厂这两天不会太平了。”
……
一语成谶。
短短两天,东厂外就来了五波杀手。
有的实力不够,连东厂大门都没迈进就被团灭。
有的实力强悍,顺利闯进沈琅的房间,拔出刀就开始往床上砍。
“还好换了房间。”
沈三一脸惊险未定,盯着悠哉坐在沈琅床头品茶的权酒。
住一晚,换一个房间,是权酒提出来的建议,他原本只想加强东厂的防卫。
权酒只是淡淡笑了笑:“兵不厌诈,狡兔三窟。”
沈琅靠在床头,黑眸深邃:
“也是时候收拾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了。”
就算他每晚换了房间,可依旧有人找到他的正确位置,这未免太耐人寻味。
沈三闻言,面色微沉,眼底多了几次怒气:
“昨天知道您换房间的人,东厂里不超过十个,要逮人不算难,我只是没想到,当初口口声声说要效忠您的人,如今变成这副鬼脸……”
这十人,每一个都陪在沈琅身边至少十年以上,混得最差的也是个小首领。
沈琅脸上并没有被背叛后的悲愤或难过,他神色淡漠道:
“择良木而栖,人之常情。”
自然,他要折断这根良木,也是人之常情。
等沈三退下以后,权酒才将今天的药递到他手里。
沈琅喝完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将碗归还给她,目光落向她的袖口。
“这是今天的。”
权酒从袖口里掏出一袋蜜饯,取出一颗,塞到他嘴边。
沈琅薄唇已经张开,为了她投喂的动作方便,他特地向前倾身,而权酒动作太快,没来得及刹车,将蜜饯塞入他口中的同时,小半截指尖也赔了进去。
指腹传来的温热让权酒一愣,她眨了眨眼睛,同时作为医者和任务者,她在收手和不收手的边缘反复横跳,最终还是医德占了上风。
她手腕微动,想要把指尖从他口中抽出来,可指腹处突然一紧,被人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
权酒喉头滚动,再次用力抽离,沈琅直接大大方方握住她的手腕,拦下她的动作。
男人大病未愈,脸色苍白,使得他一双眸子漆黑的吓人,与病弱的身躯完全不符的是他眼底赤.裸.裸的侵略性,他黑眸明亮的吓人,像被春雨洗过的碧绿柳叶。
渐渐的,温热的舌一寸寸舔舐过指腹。
权酒头皮发麻,一阵痒意从天灵盖传到后椎骨,又传向脚底。
沈琅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她,嘴上的动作未停。
就当权酒快要忍不住.兽.性.大.发.时,沈琅终于向后一躺,后背重新回到了床头。
“手上的也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