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手上的糖汁儿,拿过蜜饯的手全部沾染上一层薄薄的褐色糖汁儿,以往权酒每次喂完以后,都要出去洗手,可这一次,她盯着干干净净、洁白如初的指尖,陷入了要不要洗一洗口水的沉思中。
沈琅躺回床上,眼底哪还有刚才的侵略性,一副重伤未愈的大爷样儿:
“还想吃。”
权酒:“………”
她一时间竟然无法判断,他是想吃蜜饯,还是想吃别的东西……
“自己吃。”
她干脆将蜜饯全部放到他手中。
沈琅没有闹脾气要她喂,反而拎起一颗,递到她的唇边:
“要尝尝吗?”
权酒对蜜饯不感兴趣,可见他这两天吃的这么欢,一时间也产生了怀疑。
真有这么好吃?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她张开了嘴。
“……嘶,好甜。”
感觉上面裹了一公斤蜂蜜,牙都能给人甜掉。
她用一种不可置信的探究目光盯着沈琅?
这玩意儿你是怎么做到一天三颗的?
沈琅嘴角微勾,眼底笑意浅浅:“多吃两颗就习惯了。”
权酒隐隐觉得牙疼:“那都留给你吃吧。”
她无福消受。
………
沈琅和楚拓虽然不合,可沈琅毕竟是孟国的重臣,当街受了重伤,楚拓心里高兴得要命,却还是装模作样在金銮大殿上发了一通火。
权酒收到的消息的时候,正在陪奶团子抓鱼。
沈三一脸鄙夷:“皇上派了何宰相彻查此事。”
何宰相是皇上的人,巴不得沈琅受伤,自然不会认真查案。
“这条银鱼好看。”
权酒拿着渔网坐在池塘边。
奶团子兴致勃勃,手中也有渔网:“抓了给阿琅炖汤。”
权酒任由他抓鱼,转头看向沈三,眼底平静:
“既然他要查,那就让他查个够。”
沈三皱眉:“皇上就算查到了真相,也不见得会替大人出头……”
“谁说是查真相了?”权酒反问。
沈三:“沈神医,您的意思是?”
“何宰相为官三十载,总有些禁不住查的东西。”
沈三闻言瞳孔微睁,愣了片刻,他一拍大腿。
“还是您有高见。”
“长溪,我抓到鱼啦!!”
奶团子一拉渔网,网中鱼鳞闪闪发着银光,正是银鱼。
权酒笑了笑,没有接沈三的话,摸了**团子的脑袋:
“看来阿琅有口福了。”
………
“天底下怎么会有人不吃有刺的鱼……”
奶团子看着“闹脾气”的沈娇娇,粉唇紧抿。
沈琅神色坦荡:“现在你见到了。”
奶团子:“我哄你,你也不吃?”
沈琅皱眉:“谁要你哄了?”
奶团子:“重点不在哄上,在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