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还想说什么,权酒却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堵住了他的唇。
沈琅黑眸骤然变深。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权酒两只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她修长的天鹅颈微仰,一起一伏,刺得沈琅眼睛疼。
“专心点。”
她惩罚性咬住他的耳垂。
沈琅浑身一颤,肌肉肉眼可见的僵硬,权酒眼底闪过淡淡笑意,仰头含住他的喉结,眉眼间尽是魅意。
男人沉闷压抑的嗓音溢出,不等她继续动作,沈琅反客为主,将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接过了主动权。
一吻结束,两人都没有尽兴。
身下的药桌变成了柔软的床榻。
权酒呼吸急促,十指落在他的腰带上,轻轻一扯,腰带轻飘飘落地。
也正是这一刻,沈琅突然浑身微颤,如梦惊醒般停了下来。
“怎么了?”权酒抬眸不解。
沈琅背对着光线,五官隐藏在昏暗中,权酒看不清他的神色。
“……没事。”
他话虽这么说,急促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权酒眉心微拧,想要起身看清他的脸,沈琅却突然长臂一伸,强势将她搂在怀中,顺势躺下。
“睡觉。”
她背对着他,男人两条手臂圈着她的腰,她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只能听见他尚未平复的呼吸声,却看不清他的脸。
激情冷却,权酒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夫君……
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
阉党!
宦官!
权倾朝野的大太监!!
一桶冷水哗啦啦往下流。
权酒一脸纠结,想转身同他面对面,沈琅却不允许,按住她的腰,不让她翻身。
“沈琅。”
她语气还带着刚才的软意。
“嗯。”
男人鼻音浓重。
权酒换位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是个太监,此刻肯定极其自卑。
“其实…太监……也不是不行。”
她眸光闪烁。
太监也能有“太监的快乐”。
“我不嫌弃你。”
她抓着他圈住自己腰身的大手,试图让他相信自己不是一个“好色之徒”。
沈琅:“………”
他知道她误会了什么,却不打算解释,毕竟他现在的情况比真太监好不到哪儿去。
“知道了。”
他闻着她的秀发,因为常年炼丹,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并不刺鼻难闻,反而让人心安。
权酒也不是没想过他是假太监的可能,可感受到“他的平静”,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反握住他的手背,轻轻摩挲着,似在安慰。
沈琅想象着她此刻难过心疼的表情,心底莫名浮上几丝暖意。
“长溪。”
他突然开口唤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
“长溪。”
又是一声,低沉的嗓音比刚才还要柔上几分。
“在呢。”
两人的手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