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的手就要握住权酒的手背,原本紧闭的衣柜大门突然颤了颤。
楚拓立马停下动作,目露警觉:“谁?”
衣柜静悄悄,没有任何响动。
权酒折药的动作一顿,薄唇紧抿,走到衣柜前,将窗户关上。
“可能风太大了。”
路过衣柜的时候,她余光落在两道柜门的缝隙间,正好对上一道锐利的视线。
楚拓想到门口的侍卫,也觉得自己太敏感:
“狩猎场的事情还没调查出结果,是朕太草木皆兵了。”
“沈提督还没查到背后的人?”权酒不疾不徐来到长桌前。
楚拓皱眉,眼底闪过厌恶:
“就算查到了,他也不见得会如实禀告。”
权酒故作一惊:“不会吧?”
“爱卿你刚来宫中,有所不知,这沈琅狼子野心,仗着东厂势力强盛,根本不把朝中大臣放在眼中,就连朕的命令,他也是阴奉阳违。”
楚拓正对衣柜坐着,只是提到沈琅的名字,他就面色黑沉。
“这狩猎场的狼群,朕怀疑就是他所为。”
权酒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听陛下这么说,这沈琅果真心思不正。不瞒陛下,微臣和他见过几面,他脾气暴虐,手腕狠辣,对下人不依不饶,非打即骂,这样的人执掌东厂,当真是万民之不幸……”
楚拓眼底没有意外之色,他派人监视沈琅和她的相处,他们闹过几次矛盾,他都一清二楚。
“还是爱卿你最懂事……”
他伸手想要握住权酒的手背。
权酒灵活躲开:“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吧,再不回宫,皇后娘娘该来我这儿寻人了。”
楚拓面露不悦:“朕乃一国之君,她还能管我去哪不成?”
权酒选择不说话。
见她实在排斥,楚拓叹了一口气,第一次不打算强逼。
“爱卿还要炼丹,朕就不打扰了,爱卿早些休息。”
他迈步出了大门。
几乎是同一时刻,衣柜的大门打开,一双手从身后搂住她的软腰。
“脾气暴虐?”
”手腕狠辣?”
男人将她禁锢在怀中,贴着她的耳边开口,气息滚烫。
权酒没有反抗:“你明知我是为了应付他胡说的。”
沈琅黑眸深不见底,想到楚拓差一点搂上她,他浑身冷气四溢。
“有一点,倒是没说错……”
“什么?”
“心思不正。”
话落,一阵天旋地转,权酒就被人压在了药桌上。
她后背紧贴桌面,双脚悬在桌外,药盅被她推开,咕噜噜滚向一旁。
沈琅五指微动,摘下她的白玉面具,露出她精致的五官。
“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
他眼底闪过狠辣戾色。
男人纤长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顺着鼻梁,来到她小巧的鼻头,继续下滑……
纵使早就知道她的计划,看见这一幕,他依旧不能忍受。
权酒抓住他的手腕:“要不了多久了……”
沈琅沉默不语。
“他还需要用何宰相来牵制你,所以不会光明正大的得罪何渺渺,自然也不会动我。”
权酒安抚在他手上拍了拍。
沈琅眉心依旧紧皱:“要不我们还是换个方案……”
“你的方案一来损失太大,二来只是将楚拓从皇位上拉下来,我不甘心。”
权酒想着楚拓欠她的十一条命,黑眸深不见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