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看着瞬间变了一副嘴脸的女人,黑眸微沉。
两人离得极近,她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玫瑰花香。
世人皆知长溪公主温柔贤良,恪守礼法,可眼前的女人一脸妖媚,说出的话撩拨又大胆。
权酒自然是口嗨,毕竟作为不能ren/道的太监,沈琅多半是有心无力。
顶着沈琅审视的目光,她拍拍手站起身:
“提督大人,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会替你保密,同样,我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屋外明明挂着龙凤灯笼,里面却没有侍寝的姑娘,显然某些人挂羊头,卖狗肉,借着侍寝的名义,在背地里筹划不为人知的事情。
沈琅坐在床上凝视着她,权酒听见走廊外离开的脚步声,打开包厢里的窗户,当着沈琅的面,灵活跃上木桌,溜了出去。
等她一走,侍卫沈良从暗处走了出来,盯着权酒离开的方向,他眼底微沉。
“大人,她撞破了您的计划,你看要不要……”
“派影子盯着她。”沈琅轻声道。
……
权酒一回房间,就看见翠竹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眼睛都肿了。
她提裙进屋:“这是怎么了?”
翠竹见她完好无损,愣了几秒,惊喜凑近:
“小姐,你没事?”
她听见柳姨派打手抓她的消息,担心的食不下咽。
权酒见她哭的鼻头红彤彤,一脸茫然无措,忍不住严肃了脸色:
“我若真的出事,你作为我唯一亲近之人,你可知道,你应当向谁求助?”
翠竹眼底茫然加深,不明白平日里温柔的小姐为什么会变了一副模样,她试探着开口:
“……去求圣上?”
一日夫妻百日恩,圣上虽然休了小姐,可她相信他还是舍不得小姐死。
权酒冷哼一声,拿起合拢的扇子在她脑袋上轻敲:
“你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翠竹眼眶湿润:“还请小姐明示。”
权酒眯了眯眼睛,以前倒是没人可找,现在嘛……
“去找沈琅。”
翠竹瞪大眼睛,杏眼猛地睁圆。
小姐什么时候和提督大人有关系了?
她看着自家小姐的花容月貌,脑海里回想起关于沈琅的传闻,她忍不住开口提醒:
“小姐,沈大人他…他…他可是个臭名昭著的变态,你离他远一点。”
权酒扬眉。
变态?
“怎么个变态法儿?”
翠竹面色微红,支支吾吾,可为了自家小姐的安全,她还是缓声道。
“您也知道,沈大人是东厂的人,那方面……自然和寻常男子不同。”
“不能行/房?”权酒直接挑明。
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翠竹整张脸都红透了:
“……嗯。奴婢在宫中的时候,听其他公公说,沈大人性格阴翳,又因为不能…人/道,所以衷爱折磨侍寝的婢女……东厂刑房里的那些刑具,一大半都被沈大人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