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来了八卦的兴致:“你听谁说的?”
“碧水宫的张公公,他去东厂的时候,曾经亲眼见过侍寝的婢女胳膊大腿上全是伤口鞭痕。”
权酒回想起沈琅那张俊美冷厉的眼,实在想不出他变态的样儿。
翠竹又给她讲了一些关于沈琅的事儿,大概就是沈琅位高权重,东厂势力不断壮大,孟国大有宦官持政的迹象。
在先帝去世以后,楚拓作为谋逆臣子,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抚民心,完全顾不上对付沈琅,这又给了沈琅壮大势力的机会。
“这两年东厂大有强盛之势,就连圣上也要避其锋芒。”
权酒单手托着下巴:“这倒是正和我心意。”
翠竹不解抬眸:“小姐有何打算?”
权酒红唇微勾,心底冒出一个想法:
“你说,我嫁给沈琅如何?”
翠竹:“???!!”
………
第二天。
街头小巷就传开了消息。
提督大人昨日去百花楼喝酒听曲儿,撞见擂战鼓的孟长溪,来了兴致,便将人传唤到房中伺候。
走廊外的龙凤灯笼亮了一夜。
第二天晨光微亮,快到上早朝的时间点,提督大人才从百花楼里出来。
这传闻太过离奇,朝中文武百官收到自家探子传回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假消息。
在楚拓还只是状元郎时,孟长溪好歹是他的正室夫人,就算他休了她,那她曾经也是皇上的女人。
沈琅为人臣子,又怎敢染指皇上的女人?
退一万步说,沈琅位高权重,大把名门闺秀可以供他挑选,他又何必娶一个被夫君下了休书的破鞋?
文武百官谁都没把这个传闻放在心上,可怪就怪在,平日里出早朝从不迟到的沈大人,今日却破天荒的迟到了。
这等大事,楚拓自然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他高坐龙椅之上,视线扫过文武百官,眸光偶尔溢出几丝算计的精明。
看着神色淡漠的沈琅,楚拓黑眸微凌:
“听闻沈爱卿昨夜去了百花楼?”
他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好坏。
沈琅站在文武百官最前面,长身而立,不卑不亢:
“回陛下,确有此事。”
楚拓眼底溢出寒意,语气嘲讽:
“边境饥荒之事尚未解决,爱卿却纵情声色,当真是好雅兴。”
关于传言,他自然是不信的。
孟长溪虽然恨他杀了她父兄,可她骨子里的贞洁烈性还在,断然不会随随便便委身于一介宦官。
纵然如此,听见自己曾经的女人和自己最讨厌的臣子传香.艳.绯闻,这感觉如同吃了苍蝇,难受恶心的紧。
楚拓突然发怒,文武百官皆是一颤,生怕殃及池鱼。
而沈琅面对挖苦,没有半点害怕,他脸色平静,仿佛早就料到楚拓会借机发难:
“饥荒一事,臣昨日已经给陛下送过奏折,想必殿下事务缠身,还没来得及批阅。”
言下之意,你自己偷懒没看,关我屁事。
楚拓被反将一军,脸色微沉,等百官散朝之后,他特地单独留下沈琅一人。
“听说你昨晚见了孟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