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罪魁祸首,权酒没有半点心虚,她眼睛以下的部位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黑发亮的小鹿眼,湿漉漉乞求看着他。
面对这让人心软的眼神,沈琅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听着一声声重重磕头的巨响,他嗓音不带任何温度。
“出去吧。”
梁管家捡回一条狗命,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准备告退,瞥见床上的女人,他讨好般开口补救:
“提督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百花楼一定全力满足大人的要求,今日思姑娘还没被客人订下,若是大人愿意,奴才可以现在让思姑娘过来……”
思姑娘是百花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一手琴术出神入化,引得不少皇亲国戚都慕名前来。
权酒一听思姑娘要过来,急了,伸手抓紧沈琅的衣领,小声控诉道:
“大人不是说,今晚有奴家一人就够了吗……”
沈琅:“………”
梁管家一听这话,也不好再献殷勤,只能敲打权酒:
“提督大人是贵客,你今晚好好伺候,万不可冲撞了大人。”
权酒嗓音娇滴滴,透着唯唯诺诺:
“梁管家放心,奴家定会好好伺候大人。”
等梁管家一行人退下,权酒猛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拉开了同沈琅的距离。
刚才情况紧急,她直接把沈琅的衣服扒拉了大半,还在他胸膛上做了点“印记”,也不知道这人会怎么责罚她。
沈琅慢条斯理坐起身,整理凌乱的衣领,深邃的视线落在权酒身上,薄唇微启。
“刚才胆子不是挺大?”
现在知道怕了?
权酒果断选择装怂,站在床边颔首低眉:
“大人恕罪,长溪并非有意冒犯。”
作为前朝公主,她和沈琅曾经在宫中有过几面之缘。
沈琅狭长的黑眸微眯,看着半点没有下跪打算的女人,眼底划过冷笑。
这认错真是没有半点诚意。
权酒没听到他开口,自动理解为事情过去了,她重新站直身体。
“夜已深,长溪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她转身,准备开溜,谁知刚转身迈出一只脚,身后就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嗓音。
“站住。”
权酒回头,疑惑看着她。
沈琅看着用完就丢的女人,眼底暗色涌动,他面容平静:
“就凭你刚才那两句话,我今晚把你弄死在这儿,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你信不信?”
宫中向来等级森严,规则苛刻,她如今只是一介平民,见到为官者不下跪,此为一错,自称姓名而不称草民,此为二错。
宫中向来等级森严,规则苛刻,她如今只是一介平民,见到为官者不下跪,此为一错,自称姓名而不称草民,此为二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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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小琅琅是假太监,毕竟酒酒亲闺女,不可能对自家闺女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