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给我倒杯水。”路母突然道。
权酒给她倒了一杯水,路母接水的时候,不动声色将手臂从陈佩思怀里抽出。
陈佩思丝毫没有察觉到路母的疏远,建议道:
“水有什么好喝的,厨房里还熬了燕窝,路姨,我让李婶给你盛一碗。”
路母摇了摇头:“不用,我有些渴,喝水就好。”
陈父看出气氛不对劲,出来打圆场:
“平日里我喝一口你的宝贝燕窝,你都不情不愿,现在反而主动给你路姨喝,看样子我这是在替别人养女儿。”
他看似在抱怨,明眼人却听得懂他有联姻的打算。
路母喝了一口水,将水杯放在桌上:
“也不知道谁家儿子这么有福气,将来能娶了佩思。”
不等陈父接话,她又看向权酒:
“西尔,给之遥打个电话,你们晚上不是还要出去约会吗?”
权酒:“……”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晚上要约会?
顶着三方视线,她不得已给路之遥拨通电话。
电话接通,权酒透着几丝咬牙切齿的味儿:
“你什么时候过来?”
喊了一下午叔叔伯伯,她真的累了。
熟料路之遥低低笑了笑,误会了她的意思,男人嗓音低沉醉人:
“想我了?”
权酒:“……”
她为什么要手贱开外放。
陈父视线微垂,实际却竖着耳朵,偷听两人的对话。
权酒对上陈家父女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用一副热恋中小女人的姿态道:
“嗯,想你了。”
另一头,路之遥听着她娇媚的嗓音,双眸深邃一片。
尽管知道她并非自愿,可听见她这么说,他心底还是涌上一层暖流。
“你在哪儿?”
“陈家。”
路之遥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迈步走向地下停车场:
“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权酒也没想到他说来就来,只能继续接话:“那我等你。”
电话挂断,陈家父女的脸色都不好看,陈父不是软柿子,带着威压和审视的目光扫过权酒。
“这位是之遥的女朋友?”
亲自带着人上门,摆明了是给陈家一个警告。
路母摇了摇头。
陈佩思死寂的双眸溢出一抹亮光。
“是未婚妻。”
亮光又骤然熄灭。
权酒看着路母出手替她教训陈家父女,果断选择当个不说话的安静花瓶。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等路之遥来接她时,陈家父女反而比她更快松了一口气。
………
多名专家会诊后,决定给兰斯做一场开颅手术。
手术当天,权酒特地给路泽文打了一个电话:
“虽然医生说手术风险不高,但只要是手术,就会有风险,你确定不来一趟吗?”
偌大的办公室里,正在召开一场收购会议。
路泽文穿着灰色西装坐在主位上,垂眸盯着把玩钢笔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