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兰斯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权酒看着重伤未愈的路泽文,大发善心用水果刀割破手指头,挤了几毫升新鲜血液到纸杯里。
从第一滴血掉落在纸杯里时,在场三个男人的表情都发生微妙的变化。
克里斯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别开了头。
路之遥忍住抓起她手指吮.吸.的冲动,按住她放血的手指,皱眉道:
“够了。”
权酒看了一眼杯中的情况:“嗯,好像也差不多了。”
路泽文看着不够他一口喝的血液,难得陷入了沉默。
这女人真是扣扣搜搜的,摔破膝盖流的血都比纸杯里多。
不喝白不喝。
他举起杯子,却没有一饮而尽,小口抿着,像在品尝美酒佳酿。
鲜红血液挂在唇间,给他平添了几分危险魅惑的气息,路泽文凤眸微眯,周身的气息柔和不少。
克里斯的眼尾泛着浅浅的红,实在受不了神明血的诱惑,他淡淡道:
“我出去会儿。”
路泽文的獠牙已经放肆伸出,一左一右两颗獠牙贴着唇瓣,他意犹未尽盯着纸杯,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上一世,西尔的血他喝过不少,却不会同现在这般,令人欲罢不能,甚至达到上瘾的程度。
路之遥拉过权酒,拿起托盘里的绷带,给她包扎伤口:“痛吗?”
权酒灵活躲开,将手背在身后。
路之遥疑惑看着她。
“要试试看吗?”权酒笑意盈盈看着他。
路之遥喉咙发痒:“下次……”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就顿住。
女人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还未风干的血迹顺势染上他的唇,浓郁的香气四溢,路之遥下颚线猛地紧绷。
权酒伸出指头在他唇间轻点了几下:“反正都割破了。”
路之遥的双眸立马变得深不见底。
权酒哄着他,将自己的食指伸出他的唇腔。
路之遥轻轻含住。
温热。
湿润。
路之遥尝到神明血的刹那,本能吮.吸.吞咽,他黑眸深深盯着她的脸,眼底某种复杂却激烈的情绪在流动。
路泽文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被迫被秀了一脸恩爱,用还能活动的两根手指头敲了敲床边围栏。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考虑一下病人的感受?”
看得到,喝不着,这比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还要折磨人。
权酒冷漠拒绝:“不能。”
路泽文默默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
等路泽文的情况稳定以后,克里斯联系了直升机,将受伤的两人带回了c市。
大城市的医疗水平比小县城高出太多,经过一大堆国内外专家的会诊,路泽文经过两场手术后,不到一个星期就顺利出院。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情,路泽文就带人嚣张杀进了血族。
血族和狼人斗智斗勇了几百年,虽然时不时偷袭,却从未发生过直攻大本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