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凡看过之后不时的提出修改意见,增加不少内容的同时进一步浓缩,最终形成了一篇不超过五千字,能够勉强拥挤在一篇榜文上的“君政世论”。。。
应该说做为没有过什么近现代政治经济学和哲学认识的情况下,张凡完全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智慧搞出来的这篇“君政世论五千言”就在几天时间内耐心的雕琢之下渐渐的成形了。跟着张凡忙活的两人则累的在张凡默许之后,再也坚持不了多久似的倒了下去。
其实相比这些未必有太大效果的话,张凡一开始的想法是以神的名义建立一个类似宗教模式的组织,只不过以此时张凡进一步提高的智慧,稍作细想,然后再回想一下自己对此类势力的见闻,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很明显:教门势力的本质是一个信仰组织,十分的排外。比如说倘若有两名人才,一个在政务或者军务上十分有才能,但言行上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十分虔诚的教徒,轮资排辈距离教门上层也比较疏远,那一定不如教门上层的直接亲信弟子更被器重。由此引发的种种矛盾张凡可是听说过不少。而且诸如此类教门因为上层很封闭,密室政治阴谋盛行,很多事情不能摆明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商议,结果仍然很容易陷入**和分裂。某种程度上反而不如以一种实论道学为基础建立的类似士人一般的组织。。。
就这样,在张凡放弃了一开始利用教门和自己神道权威的看法,而是向东原国上古时候的一位作为“先圣”学习,建立“道学的组织”。。。
这样一来,就算以张凡超然的地位和身份,也不过在经过初步遴选之后选拔出了一千人看起来还算靠谱的民间小康之家还算识字的那些人。在张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聚集起来讲述了张凡所思索想的一些东西。
只不过当随后张凡以寻常人不具备的精神力很快就发现了一些落俗的事情。很多人仍然是当面一套而背后一套,当面虔诚,而离开自己一定距离之后,就突然之间如同成了大官一般在人前拥有不一样的地位和威风。
很显然:自己的暗示似乎太过明显:这数百人是自己第一批依重治理天下的亲信,以后将拥有非富即贵的地位。。。
这让张凡觉得自己建立的组织不应该效仿很多武林门派一样是一个传统意义上上下分明的等级组织。下层需要有一定的权力地位来并不完全依附于上层。同时,人事机制也应该体现君主与大众共治的因素。
张凡虽然当年拥有闯荡江湖的经验,可是却缺乏管理一地一门身为势力头目的经验,很多事情似乎只能靠自己从逻辑和人性的角度来想当然,也不知实践之后会有什么问题。这就让张凡感觉到自己在很多方面还是应该慎重。最好先在比如这平阳一地建立实验性质的“新府”,如果这一套体系在实践中是行之有效,或者尚可调整挽救的,那当然最好。如果不行,自己恐怕还是要改弦更张或者另寻出路了。
当然在筹划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张凡还意识到太过重大的社会变革不能一蹴而就,自己虽然拥有天下无敌的能力,可如果在这个时候清洗天下而又没有办法建立一套新的机制的话,无疑会让更多的地方重新陷入混乱之中。
就这样,张凡首先对一些县区封地进行了一些调整。把平阳一带的分封领主调整到那些被自己清洗过的十余处县域去,形成一个能够为自己名义统辖的地方。再以一定的组织原则以这五百人为基础试探性的建立一个新的执政班子。人事体系上采取自己提名并进行大致情况介绍,然后大众则只有建议权和部分选举权的方式来进行管理。
张凡以此时的智慧乃至经验似乎还意识到:人与人是有很大差别的,一套制度要想要行之有效,不能挑选最有觉悟的人组织在一起然后说这是可行的,它必须在一群庸人,甚至是不太优良的顶层和中层之下也经得起考验才行。想到这些,张凡也就多了一些新的想法:不知道自己如果像一名昏庸太守一样行事,在这套队伍中混入一些平庸的人,甚至不良分子进行统治,是否会带来明显过于恶劣的现象呢?能不能给下层的博弈提供足够的空间?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凡则又不得不重新进行一些安排了。
平阳府新官吏体系的建立并没有花费太久的时间,不过即便如此也花费了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做到下层官吏对不少责任区中的人和事有起码的熟悉和了解。
张凡在此期间也回了也趟帝王崖,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针对自己的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因此出了看看孩子们自治的状况是否有什么混乱之外也没有把都城搬迁到平阳的打算,重新安顿好一切之后很快又回到了平阳,展开了自己这名天下无敌的高手以平庸方式来进行管理和统治的一次试验。
为了保证这种社会实验不被穿帮,张凡也只是在心中有了这些想法,当然并没有公之于众的打算。在张凡的有意放纵乃至安排进不少不良分子的情况下,很快平阳一带刚刚恢复的秩序就重新出现了不少弊端。只是还算聪明的张凡发现了一些问题:如果人们都知道是与众不同的尊主亲临进行治理,那很多事情都未必能够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检验,看起来,自己恐怕还要搬回帝王崖,并且让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