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终究还是没有犹豫太久,很快按照这些人提供的信息中重复而且靠谱考虑更大的一些信息展开了清剿,在短短不过七天时间内昼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连续清剿了五州十一处地方,除了两处扑空之外其余九处都没有来的及转移。虽然这九处地方的人手大多都事前做过一些准备,其中还有四处在张凡突袭之前躲避到了重重机关掩护的密道之中,只不过还是逃不过张凡的清剿。
经过这一系列行动,包括二十名一流高手,两名超一流高手在内的百余有身份的江湖人乃至数百喽喽都遭到了清洗打击,至于这些人的亲眷,张凡到没有直接去祸及。因为经过这一系列行动,张凡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感知能力乃至法术输出本身的能力都似乎变得更强了,没有必要如同一个凡人帝王一样行事。这样的消息在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有效隐瞒的情况下也很快传遍了东原国五州。
之前的时候,就并非江湖中人的寻常百姓来说对于这一类事情都看的并不是很重,因为不论谁胜谁负那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天下郡县分封这样的大事,又带来多大好处了呢?还不是先甜,然后又同以前的时候半斤八两?只不过此时这种事情同之前的传闻相比较,民间尤其是平阳城临近地方都有不少的人庆贺起来。
在处理外那些残余之后,张凡只是稍做休整,就尽快的回到了平阳一带,同之前不同的是,虽然场面算不上什么人山人海耶不算太大,但还算是有近千名云集起来的男女老幼在得知张凡归来的时候庆贺起来。
随后十天左右的时间内,张凡连续处理了五百多名各地赶来的程度并不算轻的病人。这些有能力和意识来平阳城寻医问药的人当然很多还都是各地下层有一定威望的小康之家,很多人还都算识字。
当这些人见到很多久拖不决的顽疾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手到病除之后,特别是张凡本人的态度也平易近人,很多人都感动的哭了起来:“天下能有这样的君王,真是我等万幸啊。。。”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赞美,张凡的心中却高兴不起来。沉思片刻之后,张凡忽然说道:“假若我并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君王,而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我根本不会出来行医收买人心。只会在民间遴选女子的时候想到民间,或者:担心经手人捞好处或使坏,经常出来亲自采花,让你们年少的献上自己的母亲,年长的献上自己的女儿,年龄凑合的献上自己的妻子。我还不会给这些人以任何的名分。她们肯能从此以后就彻底失踪了。或许我还会需求不少官吏同样在你们头上为非作歹,也就是说:假如我是一个昏君暴君,你们还会如此么?“
张凡这样的话其实某种程度上还是边缘社会混久了,见多了三教九流的人,不了解寻常百姓的心思特性。张凡这样的话当然只会被视为是直爽普世之语,反而令人们更为感动,更何况就算是有些嘀咕也没有人敢在张凡面前说怪话:“这。。。这都是应该的。。。”
张凡无奈之下还是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后询问道:“你们当中有没有人,哦,或者听说过也行:知道自己或者认识的人非常善于写文章或者讲道理?也就是说非常善于闲谈政事天下事的人?”
这样的询问当然很快就有了结果,张凡很快就找到了几十个自称精通此道的人,不过经过张凡仔细的面试,只从中挑选出一个人。另外在这平阳城,张凡也花费一些功夫挑选了一位还算是擅长速写的人。
当积累下来的前来寻医问药的人不像之前那样多之后,张凡就找到那名据说十分擅长讲天下事乃至江湖事的一位说书人来到了身边说道:“我想出一册书,可是担心自己的思虑不周乃至辩才不好,还希望先生帮忙圆润一下。。。”
“能为尊主效劳三生荣幸。。。”那名四十来岁的中年说书人恭敬的对张凡说道。
“我想做一篇政论,但有担心给人自吹自擂的感觉。。。这样说吧,我想论述这样一个道理:倘若世上的一切都是自由的,相互在自然状态下博弈竞争,在竞争能力方面比较擅长的强者就会脱颖而出,最终的结果是,强者恒强而弱者恒弱。富裕的人虽然也有破产者,但平均来说总是能够让他们的后代或者未来更为富裕。倘若世上有一个最顶层的武林世家大户,需要供养全家上下百口嫡系核心亲人底子,至少需要有一千名仆从,花费和开销每年大概需要十万扁担粮食折合的财货,那就至少需要一万户拥有充足土地的农户才能够供养他们。换句话说:崛起的富强者只要有四千个大户左右,就能够让两亿人口四千万户的天下不堪重负。这样的情况下要减轻大众的负担,最理想的秩序就是在县城以下的地方建立大众的自治,没有天然交税的义务,只有买卖的义务。要从民众那里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城市之上才是君主派遣出来的官员来管辖,用以约束天下商户。这样一来,最好是形成广大不脱产的民众本身同君权的有效联盟,最大限度的挤压和压缩中间层的权力和财富,天下才会长治款。除非出了特别恶劣的昏君暴君。否则就算一个帝王需要一万仆从三千佳丽几万走狗,从负担上来说那也不过相当于三四十个寻常大户罢了,天下的负担就能最大限度上的减轻。这就是所谓的君主论。我希望这个道理,能够更丰富,却又简明实际,能够被大多数人理解的写出来。字数么?最好能够控制在五千字左右,三千字最好,这样只需要一篇榜文就能够把道理说清楚,题目就叫君主论吧。。。”
其实张凡的这些要求对这名说书人也很大程度上是个考验,不过这名擅长嘴皮的说书人同另外一名擅长速写速记的人也并不含糊。大概不过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完成了一篇《君主论》初稿。
张凡看后,似乎多少还是有些不满意:“似乎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这样吧:我想要建立新制度构架的设想和章法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