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灵,今后小娘再去找你,你便避着吧。母亲也别伤神,爹爹那里我会说上几?句,府中鸡飞狗跳,他也该知?晓一二。”
宋母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也好,你爹常在宫中什么也不知?道,回来么,黄氏便装着一副我欺负她的样子。”
宋文桢埋着头想了想:“对了,张清衣家中不是有两?庶妹,我记得好像还没定?亲。”
“清衣?你这样说起来,我也许久没和张家走动了,那明日我递了帖子,去走一遭探探口风。”
几?人皆大欢喜,宋文桢便去收拾明日上任要用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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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月堂。
宁俞本来准备睡到日上三竿,奈何眼前一直有?影子晃来晃去,折腾得她睡不安生。
本来以?为?是窗户没关,漏的阳光进?来。
睁开眼睛一看,床头便赫然站了一?人。
华心?吓得一下子软了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宁俞听着就疼:“倒也不必大清早地给我请安。”
华心撇了撇嘴,缓缓起身:“听华容姐姐说,公主头发都?烧伤了。”
宁俞翻了?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明显感觉到华心收了些性子,可以?说是沉稳了那么一点儿。
宁俞刚这么想着,华心看她神色自如,便抿着嘴笑了一笑:“公主,你没在宫里头这几?日,冯昭仪跟缩头乌龟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宁俞倒是很感兴趣:“说来听听。”
“冯昭仪放了人在六皇子身边,?皇后发现了,正狗咬狗呢。不过奴婢瞧着,冯昭仪还是弱了一截。”
“谁跟你说的。”
“自然是六皇子。”
宁俞狐疑看她一眼:“你是来替他洗刷冤名的吧,顺便把你自己摘干净了。”
小丫头片子,那点儿心思宁俞还不清楚么。
华心把宁俞拉了起来,伺候她梳洗,抓了一把那干枯枯的头发,没敢说话,她在心里打了许久的腹稿,半晌才犹豫问道:“公主,你们?当真进?了青楼?”
“废话,我差点儿死在里头。”
不过宁俞没打算多说,毕竟华心就是从青楼出来的姑娘,她明白里面的人,多的是身不由己,现在提反倒是惹人伤心。
华心手下顿了顿:“无事便好,就怕她们?胡言乱语。”
她们?当然指的是宁柔一辈,咄咄逼人落井下石的人。
宁俞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微肿:“大理寺在严查,巡城御史更是害怕一?不留神,脑袋就搬了家,就看皇后要把谁推出来做替罪羔羊了。”
皇上亲自发话,还有宁茯在暗处盯着,大理寺卿和巡城御史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秘而不报。
宁至是?蠢货,没什么脑子,宁柔也就稍微聪明一点儿,不过心高气傲,过于自信了。
总会?逮到点儿什么把柄的。
“公主不会再出宫小住了吧?”华心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去了,要去也得把你带上。”
“哎,是该带上奴婢。”
宁俞拾掇好之后便去用早膳,到厅堂之时周雪竹刚好用完,见她前来有些诧异:“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丫头大清早来我床头晃悠,?她吓都吓醒了。”宁俞娇嗔地说着,鼓着脸让华心给她盛粥。
周雪竹也知?道她没真的生气,便笑笑:“皇后免了请安,今日我便不出去了,也省得和那些妃嫔你来我往的。”
宁俞舀了一大口粥水塞进?嘴里,慢慢咽下才道:“她急了吧,父皇这次可是动真格的。”
周雪竹抚着胸口都不想提起皇后:“皇上吩咐过了,宫中都没人敢谈论你的事。”
“嗯,不过暗地里说就管不住了。”宁俞吃着粥和小菜,很是惬意?的样子,也没看出有丁点儿不爽快。
周雪竹试探地道:“小俞,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得跟母妃说。”
“没有哪里不舒服。”宁俞歪着头想了一下,“刚进?醉云楼?关了一夜,之后便染了风寒,不过吃了几?幅药便好了。”
周雪竹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是瘦了许多,母妃这两日给你炖些汤,好好补补。”
宁俞盈盈一笑,还多喝了一碗粥才放下筷子:“也不知?道今日皇后和宁柔有没有什么动静。”
周雪竹忧心道:“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做的,只怕是又?要不了了之了。”
宁俞懒懒地倚靠在椅子上:“走着瞧吧,我有的是功夫陪她们?母女耗。等会儿去淑妃娘娘宫里走一遭。”
“去做什么?”
她总觉得得皇后和宁茯之间不对劲,但是具?是哪里不对劲,她还真想不起来,书里好像没有具?写?过。
皇后的一举一动,倒像是一直在针对宁茯,而宁茯的每一次反击,也是在对付皇后。
所以?她准备去问问淑妃,两人到底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