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泉宫。
宁俞面前摆满了果盘,还有一些甜软香糯的糕点,鉴于她刚吃过早膳不久,肚子还撑得慌,所以就只能看看。
还是宫里好啊!
淑妃上下打量她,半晌才?道?:“镇定自若,倒是我没看错你。”
这话说得宁俞还有点不好意思:“哪里哪里。”
“娘娘,其实我来是有一事要问。”
“何事?”
“我听母妃说起过,皇后当初有心仪之人,是谁?”
淑妃一个眼神飘过来,还有些犀利。
宁俞心下一抖,虽然这个问题有点犀利,但是不至于吧。
难道她踩了什么?红线不成。
淑妃又敛了眸子,淡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宁俞继续问道:“娘娘不能说?”
“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在这宫里多问多错,你非要知道?”
宁俞眨巴着眼睛,点点头。
淑妃轻咳两声,悄声道:“是驸马。”
虽然宁俞早有设想,但是当淑妃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诡异情节?
难怪,这皇后和宁茯见面就红眼,还以为什么?深仇大恨呢,原来是因为驸马!
宁俞刚想再问出点消息,淑妃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剩下的我便不说了,自己猜去。”
宁俞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吃到了惊天大瓜,这时候心中正是波涛汹涌。
她正回味着,外头进来一个宫女,行礼之后便贴着淑妃耳朵说了几句话,淑妃当场就变了脸色:“退下吧。”
宁俞询问的眼神递了过去。
“元桃跑去大理寺认了罪,说是当初在平长殿就对你们母女心存怨恨。巡城御史也抓到了那日绑你的几个人,供词都对得上。”
“元桃?”那个背主的恶奴,最终还是被皇后拉出来挡了枪。
“本宫看,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宁俞还是有些失落,伤筋动骨,皇后连皮肉都没掉。
淑妃看她心情一下低落下来,便安慰道:“文桢被赏了官职,虽不过七品,可你知,他是百年以来年纪最小的大人。”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总的来说,不亏。”
大理寺主要审查密都官员犯罪的案件,还有便是州县之中棘手之?事,都会上报到大理寺去。
不是什么?闲散的地方。
大理寺和刑部还有御史台,三角鼎立,在朝中的分量不可小觑。
宁俞还不知道宋文桢被任命之事,昨日皇上只是提出让他去帮忙,这会儿便有些疑惑:“居然被赏了官职?”
“还不是看在你的面上,因祸得福,没什么?不满意的。”
宁俞盘算了一下,那要是这样的话,还真不算亏。
不过她隐隐觉得,事情的发展她越来越意想不到,虽然看起来像是偏离了原著剧情,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好像还是拐着弯地往罗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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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元桃被推出来挡刀,大理寺卿和巡城御史都喜出望外,至少没让他们查出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怎么说既能交差,脑袋也保住了。
元桃被判处了最高刑罚,传到宁俞耳朵里的时候,她强忍住犯恶心的冲动,使劲儿晃着头:“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还想吃饭的。”
华容也道?:“醉云楼的妈妈在刑部关押着,醉云楼现在落在了唐姑娘手里。”
“唐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倒还有点手段。”
醉云楼换了老鸨,于那些寻欢的客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宁俞斜斜侧躺着,正要说些其他的,突然想起来什么?:“宋文桢之前是不是说,醉云楼好多达官贵人爱去。”
“是,宋公子亲口说过的。”
宁俞拍了拍脑袋:“我得去刑部见金月一面。”
华容一惊:“公主去做什么??旁人避嫌还来不及。”
“我自有安排,你去找宋文桢,让他想法子带我去一趟。”
宋文桢在大理寺做主簿,和刑部又有业务上的往来,也只有求他了。
华容匆匆去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回来的,衣衫上都沾惹了一身的寒气。
“宋公子说,让公主午时过一刻去寻他,不过要委屈您,得扮上侍从模样。”她手里拿着一个不起眼的包袱,递给了宁俞,里面是一套小童的衣裳。
宁俞点点头:“他有没有问我为何要见金月?”
“没问,只不过,公子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应下的。”
宁俞也知道有些为难他,毕竟刚上任一日。
她草草用过午膳便把衣裳换了,跟在华容身后去的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