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妄就带着时迁回了家,先回的是时家。
和过去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们时牵手回去的。
既然在了一起,许妄就没想着要瞒着任何人。
因为时遥受伤的缘故,时母把她接了回来在家里照顾。
欧普阳也在,看到许妄和时迁的时候,他有点底气不足的闪着视线,但看到另个人的手顿时惊诧不已。
时母看到许妄和时迁紧握在一起的手,震惊道:“阿妄,阿迁,你们?”
许妄和时迁对视了一眼,他举起他们的手回答说:“时姨,我和阿迁在一起了。”
笑意里承载着幸福和甜蜜。
一旁的欧普阳和时遥大吃一惊,尤其是欧普阳之前根本还没有察觉出来在他们之间那份感情的微妙变动。
“你们在一起了?”欧普阳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眼睛看到的总不会错。
这两个人一脸甜蜜的牵着手,还能有别的说法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欧普阳望向时遥,见她并不震惊反而是分外的平静。
“遥遥,你知道这件事情吗?”太不可思议了。
时遥没有回答,垂下视线摇了摇头。
时母高兴极了,拉着时迁的手说:“太好了。”
欧普阳还在信息消化阶段,体会不出来时母口中的好。
许妄慢条斯理的回答说:“昨天在一起的。”
“时屹知道吗?”欧普阳还在纠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时遥摇头。
欧普阳紧紧盯着那两只手,似是能盯出花来。
他现在想到的是,赵芮生怎么办?
焦灼如欧普阳,此时也只能干憋着,什么也闹不出来。
而且,昨天在一起,今天就上门来昭告天下,这阵势、这态度有多认真可想而知。
欧普阳不怕天塌,就怕许妄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这是真的吗?”他有点错乱了,求助似的望向时遥,但她没有摇头。
只听到时母分外激动的嗓音:“阿妄,以后你可不能欺负阿迁。”
许妄笑:“不敢。”
欧普阳:“……”尤遭十万点的暴击伤害。
“遥遥…”欧普阳想要别过头转移视线,但就像石化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时母拉着他们坐下聊了好半天后才罢休,进了厨房看汤,说要让刘姨多做些菜。
欧普阳这才有了机会问:“许妄,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妄:“昨天在一起的。”
“我的意思是,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对对方有意思的?”欧普阳没拐弯抹角。
许妄:“很久了。”
欧普阳的眼珠子霎时瞪大:“很久是…”
“久得记不清了。”
欧普阳还想问什么,但是在他们刚才和时母的对话里也都听得差不多了,再问也不会有别的改变。
许妄该说的也说的很明白,看了一眼时迁,起身拍了拍欧普阳的肩膀:“出去,我们单独说两句话。”
欧普阳心里猜想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于是点头跟着许妄出去了。
没等许妄开口,欧普阳就率先认错:“昨天是我太冲动了。”
许妄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嗯了一声,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欧普阳又问:“你和阿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许妄不厌其烦的答:“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们在一起了,很早以前就喜欢了,没开玩笑,很认真。”
欧普阳:“……”他说不出来话了。
在许妄面前,他就没赢过,哪怕平时里唯独他最巧舌如簧。
那欧普阳就纳闷了,许妄不是要说昨天的事情,也不是要说时迁,那他……
欧普阳猛然明白过来,许妄是把他带出来让时迁和时遥两个人单独聊聊。
这一刻,他也终于真的什么都不用问了,许妄和时迁之间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
之前在来的时候,时迁并没有想到要和时遥说些什么,是许妄提出说这件事情在大家看来是结束了,但是你和时遥该说明白的话不能逃避。
逃避这个词很陌生,但却直戳心窝。
她的隐忍和逃避,一直都在。
许妄说:“你不亏欠任何人,也最有资格得到公正。”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是要她踏出自封的小圈子,用正确的方式保护自己。
这件事情谁都不能替她来做,哪怕是许妄,也不能完全为她找回那缺失的部分。
时遥明白许妄带走欧普阳的意思,也知道时迁留下来的目的。
抬起的双眸里分外平静,时迁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情绪。
时迁的眼睛澄清明亮,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即使只是注视着这双眼睛,也很让人舒适。
“你赢了。”时遥看了时迁许久后,说。
这句赢了,出乎时迁的意料,但从时遥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情理之中。
时迁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