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回复一如既往的平均,但钟鸣还是能感受出其中的不甘和狰狞,他摇了摇头,幽幽道:
“若是不出意料,另一颗眼球法宝应该在你这里,希望可以借用一下,当然,不是现在,我会等到你愿意借给我。”
“呵,好大的口气。”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狐妖,钟鸣拿着嘴边的酒壶缓缓喝了一口,眼中并无情绪波动:
“我不着急,这个世界,我还有不少时间。”
钟鸣怀着的兔子钻了出来,钟鸣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兔子通红的眼中满是忌惮,看着面前的黑色狐狸。
钟鸣走的不急不缓,身后一阵平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世界算是一个和睦的世界,没有错误的事和人,只有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和因为莫名错乱引发的纷争。
钟鸣无意打扰这里,虽然这里也算不得平静。
“他,能行吗?”
张春华有些疑惑的看着钟鸣,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真的看不出一丝对那位部署的担心。
“你,想知道他的故事吗?我可以讲给你听。”
钟鸣把双手放在后脑勺上,神情极为舒适,白兔趴在他肩膀的铠甲上,睡眼惺忪。
走到了自己的茅草屋前,钟鸣也不急着进去,而是翻动着手中的卡牌,摇了摇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大人,我们涂山有史以来最大的婚礼即将举行,您去不去看看。”
钟鸣抬起头,看向面前银色狐狸模样的妖怪,点了点头,语气不置可否:
“什么时候。”
“明天。”
“好。”
看着面带喜色离去的银色狐狸,钟鸣打了个哈欠,看了下自己的程昱武将牌,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
老头,若是你,会怎么做。
“大人。”
野猪妖不知何时回来了,还搬回两张奇特的椅子,一张放在门口,一张放在门前的松树上。
“有心了。”
钟鸣笑着点了点头。
野猪妖摸了摸自己硕大的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钟鸣坐在松树上放置的椅子上,看着满天烟火,眼中神色恍惚:老头,没有你在耳边啰嗦,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是第二天清晨了。
“啪啪啪。”
钟鸣看着一地鞭炮和漫天灯火,眸中流转不定,似乎回忆起什么,但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怀中三块碎片闪烁着微弱的光泽,钟鸣熟知剧情,清楚第四块碎片,还是无法形成的。
手中的酒壶早已盛满了酒液,钟鸣拿起酒壶放在唇边饮下一口,走在人群周围,野猪妖也放着鞭炮,看起来神色很是高兴。
“大人,来一起啊。”
野猪妖看到钟鸣,摆了摆手中的鞭炮道。
钟鸣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你可以改变剧情的,这样第四块碎片形成,你就可以离开了。”
张春华在异化牌中叫道。
钟鸣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两个穿着红衣即将步入结婚殿堂的人和妖,锐利的眸仁中情绪很难分辨。
张春华愣了愣,如若她没猜错的话,那种情绪是...羡慕。
“既然他们还想再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又何必去打扰别人的欢喜呢。”
钟鸣拿着手中的酒壶,姿态很是随意,张春华愣了愣,似乎不清楚应该说什么了。
“你再往前一步,我我马上自杀给你看,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这样。”
张春华推了推钟鸣,但当那个血吻落下之时,还是叹了口气,她知道一切无法挽回了。
而白月初的话,让张春华有些动容,嘴角动了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只留下莫名的涩然,似乎虽然曾经瞳憬,但终究不过镜花水月一场。
而当她的视角停留在钟鸣身上时,那涩然变成了奇怪的戏谑:
“喂,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么?”
钟鸣曾经的不自量力她也看在眼里,但此时想想,却变成了难言的诡异。
而钟鸣静静喝着酒,听到张春华的话,手中的酒壶颤了颤,不曾因为那二人感情动容的眸仁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他放下唇边的酒壶,视角变得幽远,声音清晰细微而平和,就像一个清楚世事的老者,却又如若一个风尘中漂泊的浪子,诡异,微妙,却莫名的和谐:
“司空见惯的时候,就不会再因为世事动容了。”
钟鸣的话似乎很是轻松,但张春华却只从他的眼中看到幽远的倦意,就如若一个一直在运转中的轮轴,虽然渴望,却也清楚自己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