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强盗在一旁恶狠狠道。
管野在一旁阴阳怪气:“钟哥,要不你就从了吧,我看这女强盗也挺漂亮的。”
钟鸣仿若没听到什么声音一般,脚下生风,狭小的包围圈却不知是从哪被他打开了缺口,整个人都不见了,留下管野一脸懵逼。
“钟哥,你不厚道啊。”
钟鸣走了不知道多远,听到管野的吼叫,嘴角微微上滑:“还是你留下来吧,这御风术还真好用,可惜张角只有初级的。”
钟鸣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屋中,奇怪的是管野却先到了,幽怨的看着钟鸣,就像被抛弃的小媳妇。
钟鸣似笑非笑:“女强盗的滋味怎么样。”
管野幽幽道:“我把他们打晕了,然后跑了。”
“哈哈哈。”
钟鸣眼泪都笑出来了:“你没有趁机。”
朝着管野挤眉弄眼。
管野却忽然神色一正:“钟哥,我是这种人吗?”
然后神色忽然变得幸灾乐祸,那眼神似乎在告诉钟鸣:你自求多福吧。
钟鸣有些疑惑管野为何这般神色,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揪了起来,嘴角抽噎道:“疼疼。”
然后回头看着白雪痕揪着自己的耳朵,美眸中还有泪泽:“我在担心你的安慰,你却在外面沾花惹草。”
管野望着窗外,无视钟鸣求救的眼神。
很快,白雪痕将手放下了,粉脸通红,因为钟鸣这个不要脸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虽然她没少偷偷亲钟鸣,但钟鸣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让她很是害羞。
管野撇了撇嘴:“恋爱的酸臭味。”
管野走出门不再看这对狗男女,钟鸣打开新得到之前书本没有的几页随笔,读了起来,白雪痕坐在他的腿上,一脸温柔,管野刚刚倒好茶水送进来,见状把茶水放在电脑桌旁自己走了出去。
嘴角喃喃:“不能看,再看我要瞎了。”
钟心随笔:
“听说你这里,有再活一世的可能对吗。”
面前彼有几分姿色的美人拿起几坛酒液放在我的桌前,衣衫褴褛,一袭残破却不减娇媚的绿色罗莎裙,神色黯然,美眸的尽头却是漆黑却带着亮色的希望,这个人我不陌生,对面曾日与衷曾势均力敌的夜国公主,夜倾寒。
我把玩着手中的魂液,这是针对灵魂酿制的美酒,以义父的收藏,这等美酒我自然是离不开身的。
“如若你能拿出让我心动的筹码,想要什么,都是不难的。”
失去身体后,这酒液的辛辣更甚几分,意识时而恍惚,有时很想知道,那个抱着襁褓中走过风风雨雨的人还有没有再活的可能。
但是想到他余下的血液就拥有那么可怕的能力,若是想复活整个人,虽然心中万分艰难,却也不曾放下那份诚恳。
“我能拿出的,是你曾日的身体。”
我端坐在靠椅上,眸色微微眯了起来,显得无动于衷。
她眼中的亮色暗了下去,嘴角喃喃道:
“我只想再见他一面,也就够了。”
世间的情情爱爱我自是不懂,看着面前虽然似乎绝望,却仍旧不无渴求的美人,我舔了舔唇边辛辣的酒泽。
也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心中那股因为沾染先驱旗而出现的暴掠冲动,那是纯粹的杀意,也是直奔死亡而去的一往无前,但我现在,却也只能用它来警醒自己,自己并非身处天堂,而且如若绝境的炼狱。
“把我的躯壳留下,这个药剂你拿去,喝下它,你们能相处三天,三天后,你的身体就会灯枯油尽,而且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
面前的美人满目喜色,双手接过我随手抛下的试验药剂。
这个试剂...本身是一个位面对必死却值得送最后一程犯人用的,经过我和义父的改良,效果有所加强。
但经过无数次拿着囚徒进行试验得出结论,这个东西还远远不够与那个人建立联系,整个天地的屏蔽,想突破哪有那么容易。
“谢...谢。”
那背影很是荒凉,带着一丝绝望的期许。
“感情......”
我死时还算年少,所以难以懂得常人的七情六欲,但义父对于那人的忠义,还有夜国公主对衷国王子的孽缘,多多少少能让我有些感触。
拿着透明杯中浑浊的酒液倒入口中,细细品尝那种辛辣感,我嘴角喃喃:
“真是莫名的难受啊。”
钟鸣看到这页下面被撕开了,撇了撇嘴:“还是没看懂。”
白雪痕眼中却满是小星星,娇嫩的唇瓣微微颤动着:“这样的感情,真让人羡慕啊。”
钟鸣摸了摸她的头,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