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那一代先驱留下的部署,除了他的亲卫,所有相应号召的人全都烟消云散。
先驱的旗帜丢在最前线,却无一人敢于再次将其拿起,纷纷避之如若蛇蝎。
张角心中冷笑,冲了上前,想给那一代先驱收尸。
最前方的将士竟无一人想到将其安葬,这是何等的讽刺。
“你来了。”
那一代先驱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用来睁眼了,只能感受到来者的脚步声。
张角什么都没说,静静等着他的遗言。
那蔚蓝衣凯的主人终于开口了:“带着它,活下去,等候下一代先驱。”
那一张奇特的卡牌出现在了空中,被张角握在了手里,此刻的他,身上的皱纹纷纷散开,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年轻了不知多少岁月。
他静静的单膝跪在那一代先驱的身前,双手抱拳,神色恭敬,最后看着他渐渐的化作灰烬。
“若是世间人都是这等存在,根本不必去渴求什么先驱。”
张角面带讥讽,伸手试图握其那杆旗帜,先驱旗却如若离弦的利箭破空而出,失去了踪迹。
张角见过各个位面先驱曾留下的部署,失去的旗帜,失去了首将,剩下的人死后不再值得一提。
无数岁月在指尖划过,他疲倦了,找到一座荒山,带着对世人的讥讽将其据为己有,闯入者格杀勿论。
但若是是为了求得医治的世人,他还是会伸出援手。
直到这一天,闯入者是新的先驱。
虽然所有黄巾军只是混乱卡牌的乌合之众,但他还是能看出,这代先驱还远远不够强大,他的自负,自然不会效忠如此之人。
于是他留下替身代替自己,然后闭门不出。
直到钟鸣成功的杀死和收服了所有黄巾军和黄巾将领,他才缓缓从门户中走了出来,钟鸣感受到了有意识的生命,这才走过来和他交谈。
“你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不使用空白牌,你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钟鸣嘴角喃喃,神色平淡。
张角摇了摇头,将一本书递给钟鸣:
“这里,就是你那本随笔中落下的页面,还有我得到的一些技能,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你能走到最后,因为,你是最后一代先驱了,毁去的先驱旗,已经无法再铸造和选择新的先驱。”
钟鸣疑惑:“既然先驱旗已经毁了,为何我还能被选为先驱。”
“你,不一样的。”
张角的身形渐渐淡化,苍老的脸上还有着些许笑容:“兄弟们,我,这就来了。”
看着张角渐渐消失了,钟鸣将手中的书本翻开,其中几页随笔收入怀中,然后看到其中张角的法术。
“驭雷术,初级。”
“符咒术,初级。”
“甲士术,初级。”
“御风术,初级。”
“避水术,初级。”
钟鸣将其中的术法记在脑海里,然后将书本收入怀中,满是风雪的山顶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平静,如若天险的断崖也被修复,钟鸣收回了不知所谓的黑甲军,管野脸上有些疑惑,却也没有询问什么。
钟鸣看向管野:“张角已经死了,这里很快就会恢复平静被人发现,我们先离开。”
管野点了点头,跟在钟鸣的身后下山。
钟鸣看到一颗山下的松树,上面的恺恺白雪还未散去,一跃而上,用刚刚学到的御风术站在了树顶上,管野拿起自己的武将牌,加载,然后疑惑的看着钟鸣。
“走吧。”
钟鸣摇了摇头,山顶上的茅草屋已经无影无踪了,看来以后都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发生的痕迹。
管野疑惑的看着钟鸣:“钟哥,山上下来之后你变得很奇怪,话也少了很多,就仿佛已经过了很多年一般。”
钟鸣一愣,山顶上他看到了张角的记忆,三国杀位面的水比想象中的要深的多,整个人都有些茫然,此刻才反应过来。
“或许,是见过太多的物是人非了吧。”
钟鸣摸了摸下巴,管野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似懂非懂。
山脚渐渐近在眼前,却有几个人拦在了钟鸣和管野的面前,为首的是一个女人,看到钟鸣,眼前一亮:
“小子,乖乖和我回家,做我的压寨夫君吧。”
钟鸣嘴角有些抽噎,管野蒙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格外滑稽。
倒不是说这女人不好看,而是他看上的是钟鸣,而且现代社会这等打扮的山匪已经不多见了,更何况是在张角构建出的雪山。
“小子,我们大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