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砸吧了一下嘴唇:“是啊,狼。”
“刚才是向贤少爷叩拜呢,爹,你说这是咋回事?贤少爷不仅不怕,还说了那么多。”
实在解答不了这个问题的掌柜的,只好道:“我也不清楚,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贤少爷异于常人,本事大着呢,少见多怪;赶紧干活,明天又可以在这里摆摊了。”
刘冲悻悻的忙去了,直到看到另一边那些差役聚了一堆,脸上的问号比自己还多,乡巴佬似的抓后脑勺,他心里平静了很多。
……
往前很多年,青阳城有名的人物,不是历届高高在上的城主,也不是腰缠万贯的富贾名流,而是这青阳城百年来唯一一个能进入二等宗门的人。
宋万溪在二十多年前进入宗门的时候,北阳王朝大臣带领无数王公贵族前来道贺,那一日整个青阳城热闹非凡,荣耀无双。
宋万溪不负所望进入宗门,几年之后便成了所在宗门最得意弟子,照此发展,未来宗门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只可惜变故来的如此之快,十年前一次宗门派遣任务中,宋万溪不幸中毒,宗门奋力抢救,捡回了一条命,宗门之路,武道一途却是戛然而止。
宗门是待不下去了,带着满腔不甘和愤懑的宋万溪在所有风言风语中回到青阳城。
没有荣归故里,和他离开青阳城时的风光无限相比,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几个微弱问候的声音,和无数在哪都能听到的风凉话。
这十年来,到处求医问药,名医见了无数,珍贵的药材服用也颇多,中毒留下的巨大创伤依然无解。
就算是服用了儿子宋玉书带着家里人拼命抢回来的杏宝,作用也仅限于“有点用处”,彻底根治怕是想多了。
“玉书,别愁了,生死有命,看开点。差点把你的命搭进去,要是那样就算治好我的伤又有什么用?”病床上的宋万溪看起来像是六十岁,其实他才四十出头。
“爹,还不能放弃;那天晚上的李公子似乎大有来头,我去找找他,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宋玉书伤还没好,处理完那天晚上跟着自己送了命的宋家人的后事,他寝食难安,父亲服用了杏宝,并无起色,就想着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爹也见过很多天资卓绝的年轻人,武道修为或许有年纪轻轻就惊才绝艳之人;可这医术一途,凭借的是经年累月经验的积累;听你说这位李公子年龄并不大,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玉书,好好忙你的事情,爹的伤别管了。”
声音微弱的宋万溪何尝不想恢复到自己的巅峰状态,下毒的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他做梦都想将那个害的自己变成如今惨样的凶手绳之於法;可现实已经不止一次的让他在绝望中徘徊,没那个心力,也没那份继续等下去的执着了。
宋玉书连声答应着,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回事。
父亲的话重复了很多遍,总是说不治了,不治了;劝了好多回也无济于事,当儿子的能做就做,有没有用试了才知道。
再说了,这位李公子一定要见一面,那天晚上的救命之恩怎么也要当面说一声谢谢。
“爹,你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关上门,宋玉书从房间里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宋玉书带着诚意和一大堆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去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