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者无奈的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玉瓶,一颗颗醒酒丸塞入众人口中,马温本想制止,担心会有剧毒,却陡然而顿,如此情形,若是强行插手,便是说明对对方的不信任,况且,对方真有心算计,也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多此一举,只需靠武力即可。
众少年一一醒转,整理发冠,脸上有些尴尬,平日里吹牛痛饮三百杯不在话下,可如今三碗不过岗。
泰康也觉得没脸见人,撒手间,众人才正色而坐,“宁兄,你这二酒可是绝世佳酿,名不虚传,不知能否给我带些走,价钱任你开。”泰康一脸正色,不喝不知道,本以为是以讹传讹,可如今一喝,便知道是真真切切的美酒,若能带些回去,不管是宴请宾客还是赠予他人,皆能出出风头,带回些许名声。
至于船头的几个老者,眼中偶露寒光,便是一众少年,起了小心思的也不少,心知肚明,这至尊双酒不愧至尊之名,若是能强取豪夺,把秘方弄到手,岂不财源滚滚。
可身侧泰康并无此意,或者出于上位者的矜持,不行土匪之事,才用买字来说,可对于这其中少部分少年来讲,凡事利益为大,无利不起早,像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秘方唾手可得,便不会纵使机会从手中溜走。
已然有人与那些老者暗地里打手势,使眼色,目中凶相毕
露。
宁阙哈哈一笑,看着有几个少年面色诡异,便已知道,财帛动人心,在内里看到了巨大的商机,也不置气,便是自己,若碰到了如此机会,说不得也会动些小心思。
不过幸好,泰康好像并无此意,也难怪,此人给自己的感觉,是那种云端上的巨龙,俯视苍生,估摸着不屑这种偷鸡摸狗的做法。
“泰公子,没问题,此酒我家中还余存不少,待到回归之时,我便取来送与你。”
有几人脸色顿时阴沉如水,这下子可难办了。很明显,宁阙已然察觉到了有人起歹心,遂用了这一招,逼得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否则坏了泰康的事,这便不是小事了。
便如刚才酒桌上的少年,一时逞意气之勇,结果醉了,让泰康感觉丢了颜面,脸色不好看,如果擅作主张,做出如此行径,若被泰康察觉,而且坏了他的事,想必其一定大发雷霆,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一声巨啸传来,声音破天,气流乱窜,便是衣袂,兜兜作响,如大旗迎风飘扬,众人收回目光,河面波涛滚滚,起伏不定,船只也随之荡漾,船内的物件东倒西歪,即使有老者镇压船身,也无济于事。
风浪太大,周围河啸不断,偶尔河浪四面合围,冲天而起,却一一平复,亦或四面河啸远去,河水顿浅数丈,船只从空而落,重重的摔在河面,激起阵阵浪花。
远处那些小船小帆根本经不起大风大浪,早已被河啸吞噬,人去无踪,也有个别离大船很近,被泰康打捞上来,却被限制行动。
船上,宁阙等人站立不动,如同荡秋千般左摇右晃,随浪起伏,四位耄耋老者化作一道光,成犄角之势,围住泰康,激起周身光华,平复着那一亩三分地。
泰康眺目远望,眼前黑茫茫一片,月光早已不知去向,被河啸掩盖,可波涛汹涌的河面的尽头,依稀有着无数错杂的阴影,应该便是大部队无疑。
“柳老,传令下去,急速前行。”
一老者领命,如风而行,转眼间,便见船尾坐落三位老人,苍老的双手似有无穷魔力,三色光芒交杂,重重的击在河水里,迸发出极大的反冲之力,可三人站在船尾纹丝不动,推着船身飞速窜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