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双目一亮,七尺有余的身高都然拔了半截,腰杆笔直如枪,隐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至于身侧几人,很明显,应该是以此人为马首是瞻,微微落后半步乃至一步左右。便是后面几个老者眼中都乍现精光,一心直口快的少年抢先一步,搭在宁阙肩头,“你是宁阙?你那至尊双酒带了没?给太……泰兄尝尝如何?泰兄可是垂涎三尺。”
宁阙一愣,哈哈笑道:“既然泰兄喜欢此酒,我便送几坛也无妨。”
从乾坤袋中取出两坛,身后几老者眼中绽放寒芒,为首的少年明显觉察到气氛不升反降,盈盈一笑,“那便多谢宁兄了,在下泰康,这几位是我的知己朋友,来此游历一番,也曾耳濡目染宁兄的高雅之作,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如此佳作,倒是让在下佩服之至,如今当把酒言欢,共饮三百杯。”
宁阙则是轻笑不止,刚才那股寒意,令他毛骨悚然,与马温相视一眼,马温摇了摇头。宁阙心底发寒,连马温都自愧不如,说明此人身份极高,配备如此修为的手下,最次也不会低于八大世家。而且,这几人说话口音明显不是本地人,语气腔调都显得粗犷,应该不是大晋之人,可竟不慌着前去水龙宝库,要么对方真不在意,要么另有隐情。
不过,不管哪样,都由不得他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打算溜之大吉,那几个老家伙明显不是善类,若是真发生点摩擦,只怕马温也保不住自己。
讪讪一笑,“不知泰
公子可否将船只划快点,宁某还想凑个热闹。”
泰康身侧一身材消瘦的柔弱少年歉意道:“宁公子,我家公子不喜听别人指挥,还请退回船尾。”
泰康呵呵一笑,“无妨,本公子与宁公子一见如故,既然宁公子想快点,那便吩咐下去,让底下人加快便是,更何况,宁公子可是宁侯之子,人中龙凤,又送我至尊双酒,还吟唱出了千古佳句,倒也是世间罕见的奇人也。”
宁阙不喜反而有些迟疑,若是对方不答应,自己也好摆脱此人,少沾惹是非,以免惹火烧身,可谁知对方应了自己的要求,不过如此也好,遇到了大部队,自己的安全也就有了着落,眉开眼笑,“多谢泰公子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泰康抿嘴而笑,盘膝而坐,另几位少年则坐于下侧,围城一圈,宁阙坐于正下方,待到侍女一杯杯葡萄酒斟满后,已有少年忍不住,一饮而尽,觉得不过瘾,又催促侍女添酒。
周围,沸腾的水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寒风萧瑟,却夹杂着一股热浪,冷热交替,船顶的大帆迎风而展。
一老者眯着眼睛,踏水而行,绕了几圈,重登船上,脚底微微湿润,在甲板上留下淡淡的水痕,不过半息,已然被狂风吹干,恭敬的移步上前,屈膝跪地,“公子,河啸将起。”
泰康也仅仅只是蹙了蹙眉,随后并没当回事,“做好份内的事,平复河啸,至于其他,用不着你多操心。”
老者点点头,谦卑的退下。
宁阙心中泛鼓,举手投足间,没把这顶尖的炼灵放在眼里,可见其身份,要么位极人臣,要么皇亲贵胄,亦或富可敌国之辈,才有几分可能,便是自己,都没资格享受如此待遇。
即使派了族老守护,可那最多也是平级相处,可眼前,一主一仆,天壤之别,而且耄耋老者不止一人,气势比族老丝毫不差,自己与他,相去甚远。
“宁兄,听闻你不甚喜欢傅家,与大晋皇室关系也不怎么好,不知宁兄有没想过退路,万一真与皇氏闹翻了,后面该如何走下去?”
宁阙闻言,很快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挖墙脚,对于此人身份,有几分臆测,“请公子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