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更妙,宁阙与欧克明对视了几眼,两人一同退出百来米之外。
宁阙抢先一步,古怪的道:“欧兄,宁阙不在此地,莫不是此子还没到?消息有误?或者对方故布疑阵?”
欧克明陷入沉思,此来目的便是打压宁阙,至于人在不在,他管不着,灭了游刃山,对方的计划化为泡沫,完成寨主的任务,宁阙不在更好,以免打不成狐狸,惹了一身骚。
“此事可不在我管范围之内,傅兄与寨主达成协议,办了这游刃山,至于宁阙,我无能为力,傅兄还是另请高明吧!”
宁阙故作怒火中烧,愤愤不平道:“欧兄言外之意便是不管了?”
“傅兄哪里话,在下只是听命行事,若有所冒犯,还请傅兄与寨主达成协议,否则在下难做。”
“好好好,欧兄可真是好本事,一推六二五,撇的干干净净,吕寨主在百里之外,难不成不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欧兄肯助在下一臂之力,守株待兔,待宁阙来了之后下手,我必当引荐你于夫人,你日后何须寄人篱下?做个没前
途的匪贼?”宁阙试探的问道。
欧克明明显有几分心动,可思虑了几息后,还是摆了摆头,异常坚决,“傅兄,此事休要多提,在下生是燕霞寨的人,死是燕霞寨的鬼,你若是还当在下是朋友,便把此事忘得干干净净。”
宁阙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对方的迟疑深思,已然说明了一切,只不过砝码不足,导致天平无法倾斜,不过他的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想拖延一二,便可达成其真正的目的。
“这样吧!欧兄,我们各退一步,你也容我缓缓,给我点时间,等到子时动手,万一宁阙小贼来了,也无需你出力,在下独自擒拿,你可袖手旁观,到时有众人作证,也可避免燕霞寨受牵连,又可安了我心,拿下游刃山也轻而易举,一举三得,不知欧兄可否给傅某这个面子?”
欧克明心底蓦然升起几分寒意,对方眼中的寒芒毕露,一看便是个笑面虎,若不答应,恐一拍两散,可若是答应,从头到尾便是此人出谋划策,万一暗中设计自己,把燕霞寨牵连入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咋办?
“欧兄,难道真要走到最后一步?傅家的目的便是此人,这游刃山无关紧要,你若是打草惊蛇,便是故意纵容宁阙逃走,你若打乱了我的计划,可就是与我傅家不死不休,希望你慎重考虑。”宁阙脸上笑容越来越盛,盛气凌人的盯着他,毫不让步。
欧克明忽而一想,对方可真是步步为营,弄得自己上上不得,下下不得,逼得自己不得不一步步走入他设下的精妙陷阱。恐怕到时真要灭宁阙,强行把燕霞寨拖下水,好阴损的手段。
不过,他万万想不到的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傅家之人,而是宁阙本人,只不过胆大包天,想要收复游刃山,却找不到缺口,利用燕霞寨的压力逼迫游刃山,让它处于内忧外患之中,而宁阙不费吹灰之力,坐收渔翁之利,收复游刃山。外加丹田也有些饥渴了,需得大补一次。
眼皮底下的阴损伎俩,却摸不清东南西北,被人牵着鼻子走,便如同被人卖了还要帮忙数钱,是一个道理。
宁阙拍拍胸脯,打着包票,同时语气不容辩解,寒声警告,“欧兄放心,傅某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说一不二,你先回去准备,若傅某真是时运不济,碰不上宁阙,也只能怪时不我与,记住,子时动手,我便留在此处,盯紧对方,若宁阙真来了,在下必当将他大卸八块。”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欧克明也只能点点头,偷摸着往后山而去,心里始终不放心,觉得有蹊跷之处,可始终找不到问题出在哪?
宁阙应付过了此人,如此步步为营,费尽心思,投机取巧,
手段委实有些卑鄙,可新旧更替,日新月异,自己如此设计,一可收拢游刃山,二可助对方一臂之力,度过难关。
大堂内的争吵最后也没分出个高低,陈亦灵强行压下,也只不过饮鸩止渴,导致离心离德,患难见真情果然不假,稍有些不顺,便有人不甘平静,想搅动风云。不过,这也是宁阙想看到的,谁不喜欢忠心耿耿的手下,如今算是看清了哪些人的嘴脸丑恶,贪婪成性,哪些又是忠肝义胆,生死与共的兄弟。
宁阙爬到屋顶,看着书生意气的中年人心情沮丧的步入后堂,进入一间阴暗的屋子,燃起油灯,星星之火,倒了两杯清水,喝了两口,才压下心中的燥热,在那自叹自艾,殊不知危机已然临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