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话是何故?小弟已然认错,莫不是还要小弟求大哥给个机会?”柳飞鹰也只能莾着头,往里钻了,必须得拿出点成绩来,否则一辈子也要被大哥压一头,说什么也不甘愿。
柳飞雄看着柳飞鹰态度如此坚决,也只能叹口气,“既然二弟求功心切,大哥若不能圆你这个梦,心中过意不去,你放心,弃子早已选好。”
“今日,世子必然去戏园子一游,世子偏爱翡翠胭脂已是尽人皆知的事。而柳赵两家,需得演场戏,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抢夺翡翠胭脂,恰好让世子看到。随后引动下方那些看客,嘲笑世子,激怒于他,让他不得不动手,一旦动了手,那就好办了,我们这几日不是抓了些两面三刀的人吗?想要左右逢源,哼,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正好可以栽赃嫁祸,给王府留下几笔血债。”柳飞雄将大致事宜说了一遍。
“大哥,如此作为,万一王府的人抵死不认怎么办?”
“抵死不认?哈哈哈哈,二弟杞人忧天了,赵闵谦早已算计好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利用视角问题,做隐蔽些,矛盾一生,死个把人算什么,世子不认不要紧,只要他手下有人认不就行了?除去他手下死忠之辈,有个别有家室的,以妻儿老小相威胁,还怕不答应?或者打出真火来,死个把人,到时世子百口莫辩,我倒要看看明王这老狐狸怎么破这个局?山里的矿脉和灵园凭什么姓吴?这虎阳郡凭什么姓吴?”柳飞雄说着说着,整个人都显得狰狞恐怖,笑得有些瘆人,双目燃起欲望的火焰。
柳飞鹰坐在一侧,手心全是汗,一把端起茶水,咕咕往嘴里灌了两口,由于喝得太急,呛了两下,心中有些空荡荡的,大哥的这一番谋划简直无懈可击,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柳飞雄好似看出了柳飞鹰的失落,知道他对于家主怀着觊觎之心,如今知道自己深谋远虑,生不起对抗之心,深怕他会做了内奸,含笑说道:“二弟,若我柳家成为虎阳郡第一大家,你到时地位难道还比不了现在这个处处掣肘的家主之位?眼光放远些,我们兄弟两齐心协力,一起将柳家发展成虎阳郡第一势力。”
柳飞鹰一听,眉宇渐渐舒展开来,兴高采烈,直接屈膝半跪地上,“多谢大哥。”
柳飞雄看到他由衷的兴奋,眼底全是杀机,起了贪念,再想压下可不简单,唯有死人才不会跟他争跟他抢,至于画饼之事,虎阳郡第一势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柳家底子太薄,成不了气候,不像四大家族,甚至连八大中等世家都要差一截,这是硬伤。怪只怪他柳家生得京城这虎狼之地太近,风声太紧,这里除了皇氏,容不得其他半点沙子。
这次也只不过想分点甜头,扬名立万而已,至于其他,他未曾想过。
蒙在鼓里的柳飞鹰激动得不能自已,有些忘乎所以,不过随着一柱香,两柱香之后,渐渐回过神来,也明白了,慢慢冷静下来,细想之下,发现有些只不过是痴人做梦,随即冷漠的望向大堂,看着那巍峨的雄躯,没由来的冒出一股寒意,惧意。
熊家财团,是熊廉庆所创,设下的保护…伞,相当于中转站,现如今这看似太平盛世的大晋国,实则波澜诡谲,大厦将倾。光有泼天的财富,却没有相对应的武力保护,宛若一群白白嫩嫩的绵羊,四周则是虎狼环肆。
名为财团,实则是武力的象征,挂着羊头卖狗肉,招录一些散修亦或自己培养的天赋出众之辈,如此大张旗鼓,若没有晋皇的许诺,恐早已被打上了私养重兵的嫌疑。
院子里,一个双鬓如霜的老者坐在石凳上,“熊少爷,最近你忙里忙外,种种安排设计,让我都望而兴叹,后继有人啊!”
熊耿龙眯着眼,却是不太好意思回应,手段频出,应接不暇,就连自己也有些思维短路。在他的印象中,宁阙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热衷于修炼,除此之外,就没见过他有其他的惊世骇俗的举动。
可如今,听他那一连串传的布置,找人传达给自己,也不过几招,可每一招都相当精辟。笼络赵柳两家,诱之以利,光开空头支票,画张大饼。为柳飞雄除肉中钉,眼中刺。通过熊家财团与赵家合作,达到共赢,商业互通,不断吞噬那些小势力,垄断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