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她冷笑:“若芙姑娘也太自负了,比都未比,就敢夸下如此海口。”
垂下的手指掐在掌心,生疼。
区区一个乐女,竟敢如此嚣张,不知死活!
“没办法,实力摆在那里。”云迢似笑非笑:“实力不够还口出狂言的叫自负,实力太强还自谦,人家会说民女做作的。”
长公主目光冰冷:“好啊,那本宫就对若芙姑娘的实力拭目以待了。”
她看向迟奕,咬了咬唇,刚才还高傲冷漠的脸瞬间变得羞怯可人:“可否请摄政王做个见证人。”
自己再度被提起。
迟奕有些不耐的皱眉,抱歉,不熟,勿扰。
“不行。”他冷漠拒绝:“见证者必须公平公正,且不能同任何一方有亲友关系。”
他瞥了眼云迢,将她拉在身侧,十足的维护:“本王护短,公正不了。”
长公主的脸顿时忽青忽白,抹了大红口脂的唇,也透出两分白来。
他这个意思,是把那贱人当手下当亲人还是……
她用了好大力气,才控制自己没当众失态。
缓了缓,看向一旁的院长,退而求其次:“院长,能否请您做个见证人。”
院长看看她,又看看云迢,心底叹了口气。
说实话,她实在不想趟这种浑水啊,她就一个教书的。
无奈颔首:“长公主有命,莫不敢从。”
于是,骑术考较上,就多了这么一场特别项目。
院长做主,将云迢和长公主分离出来单独考核并比试,而其余人依旧按正常的来。
为了不影响到别的学生考核,她们俩放在最后。
偌大的校场,女学生们策马奔腾,墨发飞舞,神采飞扬,就像是飞出笼子的鸟,展现出一种与平日完全不同的精神面貌。
长公主却无心看下去,目光总若有若无的落在另一边。
明明每看一次,都觉得无比刺眼,还是忍不住看。
那个卑贱的乐女,凭什么就得了摄政王的青眼?她都可以,为什么自己却不行。
她可是堂堂长公主,今上的姐姐。她能给他带来的东西更多,可他为什么就是不愿多看她一眼。
同样一个临时搭建的凉棚下,迟奕和云迢坐在桌子两边,观看骑术考较。
云迢怕热,又要了碗冰粉,小口小口的吃着。
因为还看着考较,一心二用,没留神唇角沾了点东西,自己却浑然不觉。
迟奕微微蹙眉,微微俯身,长臂一伸,指尖擦过云迢唇角,带走那点东西。
云迢都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嘴角一软。
她抬眸,只看到迟奕收回手,他接过影一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云迢:……咳。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角,眼角一弯:“多谢王爷。”
迟奕垂眸,没搭理她。
云迢将小碗放在一旁,有意无意的看了眼不远处那抹红:“王爷,你那句话可还当真?”
迟奕动作微顿,不解:“哪句话?”
“你说,只要不是谋朝篡位,天塌下来都会替我扛着,可还作数?”
“本王是这么说的?”
“哎呀,反正就一个意思嘛。”云迢托腮:“你就说,这句话作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