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刘洪站了起来。
“率其余部队,镇守新城,确保大营安全!”
“喏!”刘洪有些失望。这几次出击燕军,大都是动用骑兵,刘洪都是守营,一仗也没捞上。
刘义之看在眼里,对刘洪低声道:“这种小规模试探性的战斗,不适合大队步兵参与,既然来到了洛阳,参战的机会有的是,你不要心急!”
刘洪点了点头,沉声道:“将军放心!”
做完了安排,刘义之让信使快马往梁县去,把那里的驻军集结到新城。
金墉城头,陈佑刚刚率弓箭手逼退了一批填护城河的燕军。看着越来越疯狂的燕军,陈佑有些莫名其妙,对身边的参军阚封道:“这几日不见燕军驱赶民夫前来填护城河,现在却亲自上阵来填河,如此不计伤亡,你看是何缘故?”
阚封道:“想必是这些日子燕军抓不到民夫,只能亲自上阵了!只是这炎热的天气里,实在不是攻城的好日子,燕军如此急迫,是不是咱们有援军到了?”
陈佑点了点头:“按时间算,也该差不多了!”被近万名燕军围着,这城陈佑实在是守够了,若是援军还不来,他都想要突围而走了。
阚封道:“这几日,围城的燕军像是少了不少,若不是燕军故布疑阵,就是他们遇上麻烦了!”围城就是这样,得不到外面的情报,只能根据敌情猜测,实在是种煎熬!
“此战若能平息,若平还是别处寻个地方出仕吧!”陈佑黯然道:“这洛阳城如此残破,却几乎年年被攻击,凭我们这两千残军,实在是难有作为!”
“将军说得哪里话来!若非将军看中,某也不过是一介草民,连为国效力的机会都没有!只要将军一日在洛阳,封绝不弃城而走!”
陈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沿着城墙慢慢走着,不断地跟士卒说笑着,缓解士卒的紧张情绪。从今日开始,燕军不计伤亡,拼命地攻击,陈佑为了压制敌人,不断的命士卒射箭,这些日子箭矢消耗过快,已经快没库存了!
“抓紧时间收集箭矢,我们不能让燕军轻易填平护城河!”陈佑一边走,一边嘱咐士卒。
金镛城下,吕护的几个部将已经吵翻了天。
“大帅,这护城河太深太宽了,我军这两日主攻,已经折损了三百多人了,还有一百多受了箭伤的,这么下去,还没等护城河填平,我这千余人就拼光了!”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名叫张望,乃是河内大族,原先在吕护手下的实力乃是一流的,哪知道前些日子部将曹斗被刘义之击溃,这些日子攻城,又伤亡了四百多人,实力骤降,便有些急眼了。
“张将军言过其实了吧?自古攻城哪有不死人的,等熬过了前面这段时间,直接攀附到城墙上攻城,就好得多了。陈佑不过……”说话的是吕护的爱将平原,他的实力原本跟张望在伯仲之间,这时候此消彼长,已经高过张望不少了,这时候说话就有些尖刻。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望截断了。
“你放屁!你说的这么轻松,怎么不派你的士兵去填护城河!”张望伸着手怒喝道。
一旁的高义自来和平原不合,这时候出声声援张望:“平将军这么说可就过了!这两日张将军所部和我部都直接派兵填护城河,确实是损失惨重。现在平将军部实力最强,是不是该出马表现表现了!”
几人当中,石秙实力最小,本来应该接下来攻城的,这时候见几人起了冲突,在那里默不作声。谁都知道填护城河是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这不吕护就把自己的侄子吕敞远远地支了出去“监视”晋国援军去了吗?
平原哪里肯受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填护城河,我部也不是没干过,前面填得那么多,不都是我部去填的吗?现在怎么轮,也轮不到我率部去填河啊!”说罢看着石秙,按照次序就该是他了。
张望冷笑道:“你们不过是逼迫民夫去填河罢了,那些掩埋在护城河里的民夫,还不是我们派兵抓回来的!争功的时候你就跳出来,作战的时候就躲在后面,哪有那样便宜的事!”
石秙实力最小,本来不愿意与平原冲突,眼看他这时候他逼迫自己出战,心里一横,大声道:“张将军所言甚是,平将军部眼下实力最强,正该承担更多才是!”
“好了!你们别吵了!”吕护铁青着脸止住了众人。现在平原惹起了众怒,已不可能逼迫其他人出战,吕护只好对平原道:“君平,还是你部出战吧,我们要尽快赶在晋国援军到来之前,拿下金镛城!”
平原无奈,只得先答应下来。他愤愤不平地环顾了其他诸人一眼,自己先去准备了。
吕护对剩下的几个人道:“我们被围在野王的时候,晋国没出一兵一卒,见死不救,现在我们围住了金镛城,正该齐心协力才是,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伤了和气!”
其余诸将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争执,对吕护唯唯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