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敞远远地看着伊阙关,看关上影影绰绰的有不少人,对边的慕容琮道:“慕容兄弟,你说这关里究竟有多少人,咱们能不能拿下来?”
慕容琮上次从任家坞壁征集到了粮草,很是风光了一阵,没想到接下来两支队伍先后被全歼,只有曹斗带了十几个人跑了出来,他现在想想就有些后怕,这些子实际上是不愿意到这伊阙关前来的。好在吕敞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驻营地选在了里伊阙关十里的大解城。
“想要攻击伊阙关却不容易,”慕容琮道,“可惜当我们都不在意,若是派几百人守住此关,也就不至于如此被动了!”实际上伊阙关是后汉时,为镇压黄巾军而设立的,主要是洛阳守军防备南来的军队的,对北面的防务当然比不得南面。何况这些年来,伊阙关少经修葺,荒废了不少。可就即便如此,凭吕敞这千余人想要正面拿下伊阙关也是不可能的。
吕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都说你当命大,及早回到洛阳大营,若非如此,只怕你的遭遇跟傅堪和曹斗一样!”
慕容琮听了,瞪了吕敞一眼。虽然他也觉得一旦被刘义之突袭,也难幸免,但毕竟是没有遭遇到,岂愿自坠威风。他是慕容氏的族人,这次只是随傅末波南下历练而已,又岂会真的居于吕敞之下?
“战阵之上,胜负难料,岂能图口舌之快?吕将军如此英雄,不也是困顿于此吗?”慕容琮讪笑道。
吕敞脸色一滞,他可不是不知世事的二世祖,凭人家几句话便被撩得不知所谓。吕护被围在野王半年之久,手下的军队损失殆尽,抛妻弃子只跑到荥阳。吕敞也是吕护重回燕国之后才开始领兵的,在军中并无甚威望,所以事事小心谨慎,并不受激。
“慕容兄弟,你我何不选几名猛将,到伊阙关前搦战?若是能胜,正好一鼓作气拿下伊阙关,若是败了,咱们再撤退便了,这般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大伤士卒的士气!”
慕容琮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我们精选骑兵前去,让其余步卒守住营盘,这样我们进退都比较容易!”
吕敞想了想,也觉得此议甚是稳妥,下去叫来自己军中的两个武力高手,详细嘱咐了一番。
刘义之带着二百骑兵到达伊阙关的时候,吕敞等人正在外面骂战,想要斗将。刘义之骑马走了四十里路,倒也没有太过疲累,登上关墙,饶有兴趣地看着关下众人,问边的丁程道:“这几一直这样吗?”
丁程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这几他们一直远远地看着这里,我们也没有理会。今不知突然抽了什么疯,来到关前骂起阵来!”
刘义之点了点头:“知道了,派个人前去伸量伸量,看看来了个什么人物!”
关下燕军骂战,早有士卒按耐不住,一直向丁程请战,只不过丁程牢记刘义之的嘱咐,一直紧闭关门避战而已。这时候听说要应战,甚合丁程的心意,忙下去安排鲁含、王会两个队长出关应战。
吕敞、慕容琮一大早带了四百骑兵前来骂战,那知道骂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关里的晋军应战,太阳高升,天气渐渐了起来,那几个骂人的燕兵也没了力气,正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喊着。突然,关门大开,依次出来披挂整齐的两百骑兵。
两个壮汉越骑而出,高举着手里的钢枪,大声喝道:“大晋骑兵队长鲁含、王会在此,哪个不怕死的前来挑战?”这两人都是当年的溃兵首领,手上的功夫虽然比不得魏护和胡康之神勇,却也是刘义之军中有名的勇士,这两年潜心习武带兵,与往又大有不同。
话音刚落,对面也出来两员战将,大声喊道:“河内张超、魏郡高玄来也!”
话音未落,那自称张超者已经举起大刀,拍马上来,鲁含见了,连忙上前迎战。鲁含本是步卒,入刘义之军中才开始修习骑术,马上的武艺也是刘家战阵总结出来的招数,力道浑厚,动作轻灵,不多时,已与那张超战了二三十个回合,分不出胜负。
两人边打边走,渐渐地手脚酸麻,浑冒起汗来,张超毕竟在马上坐了一个上午,早已有些累了,打斗时间一长,便有些力不从心起来,渐渐地有些抵敌不住。后的高玄见了,忙拍马来救,王会见了,也拍马上前,与高玄战作一团。
后面的吕敞、慕容琮见了,忙让军士大声呼喊,为两位战将鼓气。
张超听了,勉强打起精神,继续与鲁含对战。
城关上刘义之见了,对后的丁程道:“张超不是鲁含的对手,但鲁含想要尽快取胜却也不容易。我这就让人击鼓为这两人打气,你现在下去整理所有骑兵,随时准备出击。”
张超强自鼓气的气力,自然不能持久,时间一长,又险象环生起来。正勉励支撑间,突然听到关墙上战鼓“咚咚”擂地震天响,不少士卒齐声大喝鲁含的名字,鲁含精神一阵,奋起全力气,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