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莲接到陈清秋的电话吓了一大跳,为了节省这个双向收费的电话,她们约定不是紧急事情是不打陶瓷厂的座机电话,现在打这个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长话短说,陈清秋略为了解一下陶瓷厂里的生产情况,然后就提出让她去大南村一趟,告诉秦帆傍晚给她打电话,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跟他说。
临挂电话时,陈清秋还特别交待刘红莲,要她到秦帆土窑时注意了解一下关于秦帆跟那个女人的实情,等她回厂后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她会一直守在电话机旁。
除了等她的回话外,还等着跟秦帆通电话。
刘红莲一一应下,挂掉电话后,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刚刚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工厂出了什么大事,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在等刘红莲与秦帆电话的时候,陈清秋也没闲着,她经阿成打电话,让他立即来学校找她,在电话里,她高兴地说有大事要他开始干了,他不会再每天无所事事了。
阿成接到电话后,半个小时就来到也学校门口,陈清秋拿出取托运的清单,让他找一辆车去车站提货,货提出来后,直接运到应北路的铺商那里,然后他就留在那里清点陶瓷,并记好账。
“清秋,你不一起过去吗?”阿成没想到陈清秋对他那么信任,竟然把事完全托付给他做。
陈清秋摇摇头:“我还有事,等会处理完就会过来瞧瞧!”
“好哩!”阿成拿着清单走了。
一个小时之后,陈清秋接到了刘红莲从陶瓷厂打来的电话,将她了解到了事情全部告诉了她,并且说秦帆已经往镇里赶,估计一会儿就打给她打电话。
跟刘红莲结束电话不到一刻钟,电话再次响起,陈清秋接起,里面传来秦帆稍显苍老的声音:“清秋,对不起,我做错了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为了保证你的利益,就算你撤资退股我都毫无怨言……”
秦帆一开口就这么诚实地交待,并且完全替陈清秋着想,反倒让陈清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从刘红莲那里详细了解了事情后,陈清秋猜测秦帆也许并不像表面说的那么不堪,极有可能是受别人的计设,中了人家的圈套,可是,秦帆还不自知,傻傻地以为自己做错了。
笑了一下,陈清秋并没有跟秦帆谈这个令人难堪的事情,而是先问他近来身体生活情工作情况,让秦帆放松心情后,才说:“秦叔叔,你在我心目并不是那种人,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是被人设计了,比如……”
自人陈清秋参股后,土窑生意一直顺风顺水,厂房翻新,机器不断添置,工人的工资水涨船高,那些旁观者不乏羡慕嫌忌恨的人存在,想来分一杯羹的人也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土窑的老板之一秦帆像一块肥肉一般给人盯上也不是不可能。
秦帆听了陈清秋的分板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有这个可能……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愚蠢,我不能连累你的,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有任何怨言!”
“哈哈!”陈清秋故意爽朗地大笑,让这个沉重的话题变得轻松一些,“咱们是同一船上的人,同舟共济,哪可能因为碰到麻烦就一拍两散的道理?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就这样做……”
那边,一筹莫展的秦帆听了陈清秋的话后,暗暗叫好,还高兴地说:“清秋,假如这事情顺利解决了,以后你就做土窑的真正大股东,而我一把老骨头了,没有你年轻人会折腾,就做小股东,你有肉吃的话,我跟着喝点汤就行了!”
陈清秋对土窑并没有占有的心思,她花心思帮秦帆只是感激他之前拉一把的恩情,听到秦帆一副感恩戴德的说法,她赶快解释:“秦叔太见外了,我只是想跟你一起解决问题,并不会正真对股份动心思,等到事情平息后,之前怎么样的,之后也怎么样……”
挂掉电话,陈清秋正准备付钱,却没想到电话亭的老板娘说钱已经付过了,她愕然,顺着老板娘手指看去,只见黄彬正在收皮夹子钱包,见她看他,他解释:“我前两天欠了电话费,现在来还钱,看到你的话费后,顺道一起给了!”
“哦,那谢谢你了!我急着离开,等我回来再给你钱!”陈清秋正想还钱给黄彬,一扭头,就看到一辆公交车徐徐进站,正是她想坐的那路车。
黄彬看她那么急,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回头见!”陈清秋说完,收起钱包,飞奔过去,上了车。
远远的,室友黄婷看到了这一幕,对站在她身边的同学说:“你看看,陈清秋多不要脸,又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还跟黄彬不清不楚,还用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