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陈清秋如约跟刘红莲再次通上电话,刘红莲将事情的发生情况详细清楚地向陈清秋作了汇报。
说完,她气愤地说:“清秋,咱们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得给点颜色他们瞧瞧!”
陈清秋笑了笑说:“再等等吧,等到该给颜色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手软!”到时一棒打下去,让覃家再也翻不起浪花来。
听到陈清秋这么说,刘红莲心里才好受些,两人又讨论了一些陶瓷厂生产的事情,话题由生产转到贸易,电话就由刘红莲转到了陪着一起来的黄建生手里。
陈清秋再次详细地了解了事情,并在生意方式上作出一些调整,黄建生一一应下。
之后,陈清秋提起在广城租下了铺子作为仓库的事情,并让黄建生将店子里那些销量最好与最差的陶瓷打包部分邮寄出来给她。
黄建生不明白陈清秋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他还想问,一眼望到电话表盘上那个两位数,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吞回去。
虽然不用他们夫妻掏钱付电话费,但想想陈清秋每次都要付十几块钱,他们都替她肉疼,很多时候只能长话短说,有些事情需要详细说明的,他情愿给陈清秋写信,也不舍得她花更多的电话费。
回去的途中,刘红莲怪黄建生没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你呀,就是想替清秋节省电话费,那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说出来,来的时候我怎么告诉你的?要你一定得把这事说出来,说出来,因为老秦的私事已经关系到土窑的安全了,而你倒好……”
黄建生分辨道:“你怎么就完全相信老秦有问题?也许是谣传,道听途说的事最好别乱说,而且,我觉得老秦不是那种人!”
刘红莲生气地说;“不管是真是假,清秋作为老板都有知情权,咱们作为员工都得将这话转达给她,让她作出决定就得了,她又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比咱们精多了。”
被妻子一通训,黄建生垂着,低声地说:“我还是给清秋写信吧,那样的事情几句话是说不清楚的!”
而且,他觉得一个大男人传这话,有些八婆的感觉,他原本想怂恿妻子跟陈清秋说,但她说陈二伯传话给他,而不是她,她不方便说。
如果说了,那就是越权了。
看到黄建生犯怂的样子,刘红莲无语地甩手,快走几步,眼不见,心不烦!
黄建生心里也十分懊恼,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手机,就算他后悔了,想回头再给陈清秋打个电话也不现实,因为陈清秋的电话是校外的公用电话,他们联系是每周一次,在约定的时间。
看来,要不他给陈清秋写信,要不就只能等下一周通电话时再告诉她了。
不过,他越想越难受,回到家里就铺开信纸给陈清秋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里告诉她秦帆跟村里一个女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而那个女人现在已经被他安排在土窑里工作了。
有一次,那个女人的丈夫跑去土窑闹,说秦帆跟他老婆有见不得人的关系,秦帆还跟这个男人打了一架,女人的丈夫临走之前扬言要找个时间把土窑炸平地。
包括秦帆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相信那个女人的丈夫会真的这样做,可是,陈二伯还是心里不安,偷偷将这事告诉了黄建生,希望借他的嘴巴将这事转告陈清秋。
一个星期不到,陈清秋接到托运的陶瓷以及里面夹着的一封几页纸的信,读完,陈清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前世,秦帆因为一个女人的问题而导致土窑毁坏,而他也没有了营生,看来,这一世这个劫难也会如期而来。
她十分后悔这事没有事先察觉,否则,肯定能避免前世这种事的重演。
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招惹上了,女人的老公也放了狠话,这种事防不胜防,说不定某天就真的来炸土窑。
她该怎么帮秦帆渡过这一劫呢?
略为思索过后,她已经想到了办法,立即去校门口公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给刘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