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学长,看破不说破,给哥们留点面子。”苗满仓连连拱手哀求,让李寒阳不要再说了。
“其实就算你能考进那个专业,恐怕也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从去年十二月份开始,先知学姐就已经离校出国了。”
眼看苗满仓表情窘迫下不了台,钟衍随手端起了盛满格瓦斯的杯子,催动真菌自溶的能力将杯中的杂菌尽数灭活,然后不紧不慢的浅饮一口:“李学长刚才说的仙子学姐究竟是谁?”
“那位学姐能被大家称为仙子,她一定很漂亮吧?”
“不是仙子,虽然她很漂亮,不过东凰工大的学生,通常不会以貌取人。我说的是先知。”李寒阳纠正了钟衍的发音错误,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工工整整的“先知”二字。
“用先知当绰号,不是比仙子更加古怪?”
“你结婚太早,来东凰工大的时间太晚,没听说过先知学姐的威名。”李寒阳边说,边陷入了对美好回忆的追忆中,“先知学姐不仅人长得漂亮,她未留校工作之前,学习成绩更是首屈一指。”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睛。很多时候你还没有开口,她看你一眼,往往就能猜到你想说什么、要做什么。再加上她的名字中有个蝉字,所以前辈学长们用秋风未动蝉先觉这句诗形容她的——”
“噗——咳咳咳——”
钟衍刚喝了一口馒头版的格瓦斯,感觉口感不错正在喝第二口时,忽然听见李寒阳的最后边两句解释,呛得他直接一口格瓦斯喷出老远。
听到这,钟衍要是还弄不清楚先知学姐是谁,简直不配当蓓蓓的爸爸。
长得漂亮、名字里有个蝉字、学微生物与生化药学专业、去年出国,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孩子她妈慕青蝉。
包括她能洞悉人心的能力,都是在我这里活学活用的心理学技巧。
钟衍一边咳嗽,一边在内心中腹诽:既然要引用“秋风未动蝉先觉”这句诗,那慕青蝉的外号应该“先觉师姐”才对,哪里来的先知?
理工男就是理工男,没有文化就是没文化。
成天YY孩子她妈就算了,连个外号都起不好。
“不好意思,我刚才想事情被呛到了。”钟衍迎着两人的目光,他主动说出心中的疑惑,“我有一个疑问,如果按照诗里的描述,为啥不叫她先觉师姐?先知二字从何而来?”
“因为先知师姐已经嫁人了。”
苗满仓接过话头解释道,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某人的羡慕和怨念,“在师姐读书的时候,她的名号还是冰雪女神,冷得像是三九天的松花江。”
“你说那么冷冰冰的大美女,平日里像冻得硬邦邦的松花江一样。但凡正常人,都不可能准确预测到松花江开春化冻的时间对不对?”
“可她偏偏是刚毕业就结婚了。这开春化冻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所以大家觉得,能了解她的男人,绝不是一般的男人,最起码当得上一句古诗的称赞,春江水暖鸭先知。”
喂喂,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拐弯抹角骂人是鸭?
钟衍神色古怪的嘀咕着:不能因为我凭人格魅力摘走了工大的校花,就对我的人格进行侮辱、对我的职业进行无端猜测和诋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