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政阁大殿内,几个大学士正在处理着朝政,不时的还交流几句,上首的处理朝政桌上是当朝太师,大安的国柱,文清殿大学士,辅政阁首参丁岁山,目前大安权利核心的主要人物!
下首两位就是同为次参的户部尚书陶炎生,兵部尚书岳中书,在下来就是文治殿大学士,当朝太子太师刘明习,兼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可惜因为入辅政阁时间比岳中书要晚,不然以他作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进入辅政阁怎么也可以是次参了。
还有两位则是辅政阁学士,御史台御史中丞郭仲雍、都察院左都御史沈思为!这里得提一下大安的监察风宪机构,大安建立以来,太祖皇帝虽然很信任底下的大臣,可是觉得仅仅靠前几朝一直沿用的御史监察条列来监督各个官员是不够的,所以,大安就多出了一个都察院的纠察百官的机构。
不过三法司里却包括了这两个衙门,不过却还是被统称为三法司,原则上来说,御史台和都察院所处理的事情和职责是一样的,所以刑部大理寺加上两个权利重叠的衙门御史台和都察院就组成了大安的三法司,而且,御史台和都察院是相互制衡的,也就是说,两个衙门内的官员都有权利闻风上奏,监察弹劾对方都是可以的。
所以,大安朝最有趣的怕就是,同为科道言官的两个衙门的风宪官,不想着怎么弹劾监督六部的官员,大多数情况却是一定要弹劾对方言官的错漏之处,所以,朝堂上,每天都会出现毫无意义的御史台言官弹劾都察院言官,要么就是都察院言官纠察御史台言官,这样闹下去的结果就是,朝廷表面上各个官员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丝毫的把柄落入两家言官的手里,看他们互相弹劾的样子,让不少人都觉得,如果是逮住自己的痛处还能脱身?
而此时的御史台御史中丞郭仲雍发言道“诸位大人,这东息千牡两县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皇上直接下旨,将两县上百位官员胥吏全部抓入素宁卫的诏狱里,这些里面可是有进士出身的知县,还有举人补缺的县丞典史,这些都是在朝廷有着备案的朝廷命官,皇上就如此果断专行,朝廷名器如此破坏,诸公,长此以往,官不为官矣!”这郭仲雍也已是花甲之年,可身穿紫服的他也显得有那么些肱骨大臣的风范,这会说的事,显然辅政阁里的几位都清楚,见他说的严重,竟一时没人敢接话。
不过一会,都察院左都御史沈思为就反驳道“呓!老夫倒觉得皇上行此事不为过,我虽然不知道这两县的官员胥吏所犯何事,不过既然能让皇上都动如此大怒的,可以说是死罪了吧,既如此,郭大人所说的就不成了,特殊情况,自然要专行,难道还等着郭大人的下属言官去弹劾纠察在做决断不成?恐怕那时,郭大人又会说,几人十年寒窗苦读,才成为了大安的栋梁之才,还望皇上从轻发落!”这沈思为却估计是辅政阁里的六位阁老里年纪最小的了,不过看样子却也是接近花甲老人的了,听了他的话,却是句句反驳给了郭仲雍,让对方听了,虽然已是辅政阁的大臣,可是被人针对,郭仲雍的脸色也是涨红了脸!
“沈大人这话,本阁老倒是不怎么赞同,如果官员犯了案子都如此特办的话,那还要你们都察院干嘛?再说了,将两县大小官吏都抓了,这东息县和千牡县的政事就搁置了呗?再过一月就是秋粮秋收之时,这税收可还能全部收全?”
这话却是户部尚书陶炎生说的,他所看到的却是两县衙门没人,这政事怎么办?税收怎么办?如果收不齐,今年户部又要少一部分钱粮收入,这让陶炎生身为户部尚书的是不允许的,而且,他也不认同行事如此粗暴的素宁卫,竟然没有通知辅政阁,就算是七品知县也是朝廷命官!
“呦,总管全国各地钱粮的陶尚书,竟然看得起这京师附郭的两个小县的税收?依老夫看来,你不过是借着钱粮之事,看不过眼罢了,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怼他的却是同为次参的岳中书,自从上次陶炎生不答应结亲之后,岳中书就有如陶炎生站在了对立面一样,事事都是难为对方,虽然现在的局面即是如此!
“岳清廉,你自己不也是如此?敢说老夫?这岭南都督府的预算又怎么说?你们兵部年中说可以达到预算,可怎么现在又开始要兵甲钱粮了?”陶炎生自然知道,岳中书明面上说是结亲联姻,其实就是给他一个联盟的信号,可是被他拖延了几日拒绝了,那么岳中书自然不会再同他和气了!
“呵呵呵,我们讨论的是这东息和千牡两县的事情,陶大人如此激动干嘛?岭南都督府追加预算那是地方上的事务,本阁臣早已上书皇上,怎么处理自然由皇上裁定,怎么?陶大人似乎现在就有建议不成?”这岳中书也是不留情面,眼看着这两位次参开始互怼起来,还未发言的吏部尚书刘明习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