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如何能不急,这事情跟昨晚和刚刚商量的已经完全不同了。这是他自动离职,那就是说什么都没有了,他白白的跳槽过来,却再也回不去了。
“马律师,我们法务工作着最清楚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凡事讲证据,如今我们在场的各位可都是看到听到你一个人说不干了。”陈子骞很平静的看着他。
“你们联合起来害我,你们真的太卑鄙了,你们明明说的是扶我做到苏少隔壁的房间,然后激走这两个每天只会跟在苏少后面瞎嘚瑟的傻帽,然后我们三都是合伙人了。”索性来个鱼死网破,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马律师,信不信我告你诽谤,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有证据吗?能上京都大学的人,比我们毕业的那破大学不知道强上多少倍,你是不是真的把在场的人都当傻子。”脸不燥心不慌的说着。
“可以了,马律师,你现在是坐下来吃顿饭等会回去收东西,还是如今收了东西回去吃饭都随你。”苏牧撇了一眼马国宏。
“我走,我走可以了吧!你们这是大傻X等着关门大吉吧!整天一单活都没有,还在那自我感觉良好。”马国宏脖子上的青筋直冒。
“可以,不过马律师的房子要尽快腾出来,我租出去也差不多能抵消公司每个月的电费,至于关不关门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这点小钱我还是能负担得起的。”张凯心里很气,但是此刻依旧笑笑的说着。
“你,好,你们给我记着。”
“你们谁跟着去一下,好让马律师收拾东西去。”张凯对着缩在一边的那几个说着。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男生站了起来。
“苏律师,我们真的没有说这些话,你们千万不要听马律师此刻的乱咬啊。”这马律师之所以没有再提升,其实跟他的业务水平并没有多大关系,就是他这人太看重利益,所以最后每家律所都不会太重视他,导致他一直觉得怀才不遇,性格也渐渐偏激。
“你们不饿吗?我可是饿了!”陈子骞笑着拿起筷子,夹了块刚上的青菜。
“吃饭吧!”苏牧说着喝着服务员替他盛的汤,没有回答他刚才的话,所有人呢都静默的吃着饭,偶尔也只有陈子骞他们四个低声讨论着菜的味道,至于酒,陈子骞说不喝,到了一顿饭吃完,那酒还纹丝未动。所有人才惊觉原来陈子骞在这几位心目当中的分量居然如此之重。
“苏律师,请你讲一下这次关于顾氏的庭外和解事件,听说顾氏是你未来的岳丈家,是什么让你站出来,于他们据理力争的?”一个举着话筒的记者笑着问表情严肃的苏牧。
“首先,我们并没有据理力争,相信大家也知道顾氏是个大企业,任何问题的发生肯定第一反应就是依靠法律来解决,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深表惋惜和歉意。但是这件事情的起因也是属于被害者自己操作不当,这点逝者家属也确认无疑,之前他们完全合理合法的按照法律程序做过了赔偿,所以顾氏对这件事情在理上是已经尽力了。毕竟逝者不可复生。然而就是因为这次的原告身份特殊,她只是逝者的同居女友关系,虽然两人有了两个孩子,但是没有结婚证,那么在法律上就不会承认这关系,我们对于赔偿,这次也主要是考虑到两个年幼的孩子要生存。所以我跟顾氏的法务部和顾总商量之后,约见了原告,最后才有了今天这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苏牧表情严肃认真,让一边的顾盼儿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你对这样的一个特殊案件有什么要对广大市民们说的吗?”那姑娘点头,又接着问。
“额,那就是奉劝各位相爱的人一定去把证给领了,毕竟只有领证了,国家才会承认你两的关系,女生能光明正大的拿着自己老公的卡买买买,男生也刚好可以拴住自己心爱的女生,这样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苏牧突然转头看着一边,镜头也转向一边,顾盼儿捂嘴偷笑的样子真的挺好看的,不过也就一闪而过。
“苏律师真的是风趣幽默,哦,对了,镜头信义律师事务所,是不是还有一件大事正在筹办当中?”如猛然想起般。
“啊,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我们有这么高调嘛?好了,我还有其他事情,不聊了。”苏牧走到一边牵起顾盼儿的手。
“苏律师。”镜头就转了过来,这姑娘开始碎碎念苏牧接下来的行程失去特殊学校募捐,并且信义律师事务所和顾氏集团已经带头捐赠了很多,等等云云。
“怎么样,这表现可以给几分?”掐掉电视,苏牧满眼含笑的问着。
“可以啊,你这X也装了,恩爱也秀了,名也跟着出了。”霍光的口气酸的比柠檬更甚。
“两分,多给一分是让你骄傲的。”张凯也笑了。
如今电视上,各大网站的新闻又聚焦在了信义律师事务所和苏牧的身上,为了两个孩子让自己未来岳丈多付了几十万的赔偿金,还有为残障儿童两家又都捐献了好几十万,并且这并不是全部在作秀,因为之前陈子骞确实在哪里做了好几年的义工,这些都是有照片和视频还有人证的,自然在授意下记在了信义律所的名下。一时间风头无两,比起之前的虐狗,风向是一边倒,很多法援的案子交了过来,还有很多人慕名上门。甚至不少孩子和女生守在大厦门口等着看他们一眼,甚至为了签名,不过基本见不上他们,毕竟都是直接开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电梯上楼。
“行啊,你们!”终于这天楼下的张律师上楼来参观,陈子骞带着他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忙着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这不是被逼的,只能这样先声夺人了。”陈子骞也坐在了沙发上,笑着说。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给我们律所,这一上来就贡献出去了。”佯怒。
“楼下还用得着这样么,你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况且我当义工的事情沈律师几年前就知道了。”陈子骞笑笑的回答。
“哎,别提她了,最近见了我们几个跟欠她一大笔钱似的,看着怪吓人的。这也难怪,你这上来了,就怎么也不肯下去了,老是见不到这样的大帅哥,心情能好吗?不然我怎么能腆着脸也上来瞧瞧。”张律师又开始了。
“不是你说不要让我出现在你面前的吗?你这样让我着实为难,你是不知道每次按电梯都习惯性的按错,这几天才稍微反应过来。”
“好了,我收回我说的那句话,其实最近我们也反思过了,你的离开对我们律所其实也不全然是坏处,毕竟我们一直以为我们在行业里算是不错的,能挤进来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无疑是荣光,但是就是被老邱那么随便气急的一句话,你这么乖的一个孩子就跟他急了,义无反顾的就要走,是我们太自以为是了。”语气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