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受害者是在顾家的工地上因为操作不当,当场死亡,当时他身边的拎水泥桶的就算他如今的女朋友,孩子的妈妈,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两人关系,但是联系受害人家属配偶的时候,她却被拒之门外,因为这个死了的男人早些年娶过一个老婆,最后受不了他的穷跟人跑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办理离婚,最后顾家和那女人以最低赔偿标准签了协议,她当场把自己应得的那部分拿走,扬长而去。而两位老人看着门外伤心欲绝的女人和两个孙女,带着他们那部分钱回了自己家,把钱交给了自己的小儿子和女儿。
这个苦命的女人要做事还要带着两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实在生活不下去了,在好事者的挑拨下,就把顾氏建筑公司给告了,但是尽管事情很值得同情,但是法律上无论是顾氏还是受害者的家属都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这案子好几个月了,并没有一家律所肯接手,至于它为什么能成为案子,其实很多人都持怀疑态度。
“既然立案了,相信如果再没有接手,法院那边也会指派律所,所以我觉得还不如我们接了这个案子,让他们双方坐下来协商,顾氏看上去是多损失了一些钱财,但是不仅在业界落得一个好名声,而且工人更加会觉得心安,事后我们还可以开一个专访,谈谈这扯证被国家认可的重要性,如此一来害怕那位不肯跟你去民政局。”陈子骞最后笑着说。
“行吧,我等会跟他们的法务部联系一下。”与其让别人做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如让他来坐下来好好心平气和的谈。
“恩,真应该让你早点上来,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无所事事,每天喝茶玩游戏了。”霍光喝了一口茶,笑着说。
“怎么会,这律所不是挺好的,只你们一直身在其中,没有看得那么清楚罢了。”
“行了,这都十一点多了,反正没什么事情做,我们出去吃法吧,把外面的那群人都叫上,算是欢迎新老板的回归。”苏牧喝掉杯子的茶,站起身来。
“方菲,通知一下大家,到对面的那家餐厅吃饭,庆祝陈律师的归来。我们就先过去了。”走到前台,那姑娘坐那紧张的把手机倒扣在台子上。
“苏律师,马律师还没来,要打电话通知他吗?”看到苏牧一行往外走着,这姑娘犹豫的问着。
“这都几点了,爱来不来。”苏牧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气。
“不对啊,这马律师平常是他们三个里每天来的最早的一个啊,平常表现也是最好的一个。”按着电梯的按键,张凯疑惑的说着。
“不管了,那么高的工资,那么好的待遇,花钱请他来这边坐着炒股玩游戏都不肯,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苏牧的脸极其难看。
“会不会是我今天过来的原因?”陈子骞觉得如果真的有事应该会告知一声,平常习惯良好,今天称了特例,事出有因必有妖。
“无所谓了,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本来想找几个稍微好点的来充个场面,没想到招来了几个大爷,每天迟到早退不说,还摆出一副屈才的样子。”苏牧进了电梯,冷冷的说着。
“可千万稳住,合约上说如果无端被我们辞退,不仅房子要补偿给他们,而且还要赔十八个月薪水,这损失就大了。”张凯紧张的说着。
“难怪这么有恃无恐,不过也不用担心,如果是好的,我们尽量挽留,真的不行,想让他走,那也不是什么难事。”陈子骞终于知道他们几个为什么这么被动。“他们主动离职没有什么条件吗?”
“哎,当时为了挖他们几个,签的绝对是不平等条约,他们要走只需要退还房子,并没有什么约束。”霍光叹了口气。
“算了,如果真的这个时候从我们律所走了,对于他们而言是损失,对我们来说是赚了。”
“这话怎么说?”张凯有些好奇。
“我们为什么从别的律所把他们挖过来,第一他们所在的律所成绩好,他们个人也有不俗的表现,但是如今这么灰溜溜的从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所出去,你觉得那些大的还会要他?那些小的能给到我们这么好的待遇?”陈子骞笑笑的说着。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子骞你这脑子,真的只做律师屈才啊。”
“苏律师,你们这是?”电梯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瘦瘦的男子,大概五十多岁,眼睛倒是挺亮的,笑着,但是并没有多少恭敬,而已没有多少迟到被当场抓到的羞愧,此时无比的坦荡自若。
“去对面吃饭,马律师你要来么?”霍光笑笑的回答。苏牧已经闪身走了出来,张凯在陈子骞的身后,也没有做声。
“好啊,我先去放下东西。等会就过来。”感觉到几位不太友善,但是他依然笑着回答,在他们全部都走了出来之后,走进了电梯,悠闲的点击这按钮。
“这马律师几级?”陈子骞有些好奇,这么大的年纪还是这样不老道。
“二级,我们这么小的庙,一级的肯来这?他们三个都是二级。”霍光说着。
“哦。那两位多少岁啊?”摇摇头,如果自己到这年纪还是二级,怕是要羞死了,绝对不敢这样趾高气扬。
“一个快三十,一个三十多一点。”
“难道这就是满贯不荡半罐子荡的意思么?”
“这个倒没有,之前这个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其余的两个那才叫一个鼻孔朝天,真的觉得自己是天才。哥几个不就是没有履历,年纪没到嘛!”张凯一脸不屑,早知道就不那么早成立律所了,先把资历给挣上去,太冒进了些。
“没事,我们现在四个臭皮匠,还怕干不过他们三个,别忘了他们再厉害也是等着我们给他们发钱。”霍光自我安慰着。
“恩,你这句话说到了重点。”陈子骞拍着他的背,刚才那马律师分明知道自己是谁,但是选择无视,那么重的敌意他又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