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北貊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实话实做,吓得要死,也冲了进去。
他是真的不喜欢有人进入她的房间动他的东西。
姚欣从衣柜里扒拉出行李箱,打开来,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往箱子里扔。
仇北貊坐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好吗,别这样,我真的不需要收拾东西,要不,你去给小风筝收拾吧,他肯定很欢迎你,真的,我以我男人的身份做担保,刚才小风筝只是跟你动气而已,你别当真啊,他跟在老白身边这么长时间,估计一个女人也没有碰过,怎么知道你是生气了呢,给小年轻一个学习改正的机会吧,你年纪比他大,让她一点,他绝对对你好一百倍。”
他叽叽歪歪说了大半天,像只麻雀一样不安分,姚辛越听越生气,衣服扔得更加用力了。
“师傅,你怎么这样,帮你收拾行李你就老提他,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他没有碰过女人?师傅,你也太不了解他了,他不但碰过,还和人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你说能发生什么事!”
“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要乱说,小风筝哪里是这样的人!”
“他就是,我那天打电话给他,那边是一个女人接的,那时候晚上十点多啊,你觉得他还会在公司吗,他们家公司特地设置一个浴室给他洗澡吗,秘书能随便接听他的电话吗!”
仇北貊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竟然有这种事,小风筝也隐藏得够深啊,还是不是我认识的小风筝了!我老实告诉你吧,他们那个公司的总裁办公室不仅有洗手间大浴缸,还有一个大大的客厅以及一间特别舒服的客房,我每次去找他,都是在那里睡觉的,可舒服了。你别不信!”
前面的话都挺真的,可他最后那句“你别不信”,姚辛就有点怀疑了。
仇北貊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真的。”
“真的真的?”姚辛摸着下巴,“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一丘之貉,绝对不会出卖同伴的。”
“我有照片的!”仇北貊点开自己的微博账号,找到当年去白筝公司的照片给她看,她这才没怎么生气了。
“其实吧,女孩子帮忙接电话更是正常了,你也不看看他都多少岁了,还没认识你们的时候,老白跟
个老父亲似的特别操心他的性取向问题,所以他的司机和秘书助理,全都是女的,为的就是告诉他女孩是瑰宝,而且他有个女性朋友也不出奇啊,女人在他眼里只分为两种,一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另一种是和男人差不多的女人。”
所以在纯洁的白筝面前,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全都给他物化成了男人。
“师傅,行李还是你自己收拾吧。”
心情得到疏解,姚辛丢下衣服,再次去了白筝的房间,敲了好几下门,他都没有来开。
“白筝,你睡着了吗?”
她的问话没有人回答,落入黑夜里如同坠入了深渊无声无息。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应,姚辛心情如同做了一回过山车,低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想了想还是曲起手指在墙上断断续续地敲,那是白筝以前教她的摩斯密码,她一直记得。
他们的房间相邻,床和床之间只隔着一面墙,她敲墙的时候,他肯定听得见。
但他故意没有回复,留她演了一晚独角戏。
就这么静悄悄傻乎乎地敲完了一首歌词,跟他道歉,也跟他表白,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那是表白了。
她失眠到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集体在八点钟起来,着拉行李到大门口集合。
黄中理事从家那边过来的,比较早。
临近出发,姚辛都没有起床,莫晨曦有些犹豫,走到白筝面前。
“小筝,你要不腰去跟姚辛告别呀,你们两个那么要好,你走了没跟她说一声她肯定不高兴的。”
“不会。”白筝情绪淡淡的说,拿过莫晨曦手里的行李箱搬到车上。
莫晨曦愣了愣。
她觉得白筝这趟出国之后,变了好多,变得沉默寡言了,而且他的眼睛里也少了些光辉,不再是那种纯洁的单纯,总是显得很沉重。
上车的时候她坐的和白筝不是同一辆车,这才有机会和白灏臣唠嗑。
“你有没有觉得白筝好像不一样了,他好像有心事。”
白灏臣早就察觉到这一点,只是淡然道:“他只是长大了,像个男人了,别担心。”
“那他跟姚姚好像闹别扭了,”莫晨曦有些头大,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劝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孩子长大了,我们也不可能事事都要管,也管不着。”白灏臣搂着娇妻的肩头,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悠哉游哉。
一行人分别坐车去机场,然后坐飞机前往南诏
大家在候机室休息的时候,白灏臣轻描淡写地抛出一枚炸弹:
“等下还有一个人会来,我们等她来了再登机。”
“还有人?是谁呀?”他搞得神神秘秘的,莫晨曦很是疑惑,在脑海里搜索了下能和南诏扯上关系的人名,一张脸闪过,她顿时明白了。
没过多久,候机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带着墨镜,头发绑成马尾,身穿黑色皮衣的苗条高挑女人背着个书包走进来,气场全开,冷艳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