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利群如牛嚼牡丹一般猛的灌了两口茶,好奇的问道:“什么好东西,给我也看看。”
宝姨娘忙将手中那张纸往匣子里一塞,陪着笑道:“这是永年给妾身的,女人家的东西,等夜里妾身再拿给老爷看。”
“不是……”郑永年正要说话,立时被宝姨娘掐了一把,他吃痛得眉头一拧,奇怪的看过去,却没敢说话。
郑利群一听夜里头,顿时眼珠子便落在宝姨娘玲珑有致的身形上,哈哈一笑,应道:“好。”
宝姨娘呵笑两声,又道:“永年去益州府玩去了,给老爷特意带了坛烧刀酒,妾身这就让人整几个下酒菜来,老爷先回屋洗漱一番,一会妾身陪您喝两杯。”
郑利群就喜欢宝姨娘这样贴心贴意的,也不怀疑,当下应得一声,便起身去洗漱了。
他一走,郑永年便不喜道:“娘,你干嘛不让我讲话,我可把益州的百味斋都买回来了。”
宝姨娘脸色铁青的,也没得闲工夫理会他,反手就将一匣子的纸张倒出来,随意捡起两张来,果真都抄写着莲花经。
零零总总的点一回,便有二十来张都是经文的,宝姨娘还有什么时候不明白的,拽着一把经文砸在郑永年头上,压低声音怒骂道:“蠢货,你看看这都玩意,那些生钱的方子呢?”
郑永年还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不悦的嘀咕:“不都在这么,眼又没瞎。”
宝姨娘被他气笑了,恨不得将那些经文都塞到他嘴里,她道:“我是瞎了,你没瞎的你看看这什么玩意。”
“看就看。”郑永年随手捡了一张,展开来瞧得一眼,跟着也是脸色一变,瞳孔一缩:“什么东西。”
手里那张一扔,又随手拾起一张,一连捡了七八张,全都是誉写的经文,到得此时才反应过来是被骗了,口中骂着脏话,拽着那些经文气冲冲的便要出门,去找元家的父子。
匣子里头的都是经文,那人家肯定也是有备而来的,怎么可能还待在那儿等他去抓。
宝姨娘聪明一世,却没想到生出这么个蠢儿子来,喝得一声:“站住,你给我回来。”
她气得面颊绯红的,恶狠狠的瞪得这蠢儿子两眼,又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经文中找到那张画了押的文书,拍了拍上头被踩上去的脚印,就给他出主意道:“也别去寻了,直接拿着文书去把人告了。”
郑永年没什么脑子,从小到大都是宝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此时虽也气得狠,可也应道:“好。”
不等他从宝姨娘手里接过文书,便又被气得吐血的宝姨娘骂得狗血淋头:“你这败家的玩意,蠢货,你生个脑袋瓜子要来是有什么用的,老娘我白养你这么大,连你娘半点聪明都没继承到,被人耍得团团转的,还高兴得跟只狗一样,气死我了……”
说着说着又提起郑永承:“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你这种蠢货,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