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的判断!师兄,你看这事儿?”白无垢的神色严肃起来。
乔无忧看着前院,扭动扭动手腕,淡淡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师弟、静儿,备战!丽莎,你呢?”
“我要去弄酒席。七姐儿,你能来陪我吗?”祝丽莎说道。
卢雪静忽闪着美眸,有些摸不清状况:“两位师父、二姐!不是说要备战吗,怎么还弄酒席呀?”
“静儿!不要多问。你就去陪着丽莎,一块弄起酒席。但莫要轻举妄动,且听远之的安排……”乔无忧淡然安排着。
卢雪静看了看四周,若有所思之后,握紧镔铁军刀,笑着说道:“知道了!两位师父,我一定会小心的。走吧,二姐……”
目视两位小女生离开,白无垢转身打开柜子。
将长剑拿给乔无忧,她拎起大弓上弦,口中还自嘲道:“师兄!我这抚琴之手,昔日便沾上人命,此时重蹈覆辙矣!”
“有些人天不收,我们便收之……”轻轻擦拭着剑身,乔无忧淡淡说道,“此亦在天道之中,师弟何须介怀!”
该出手时就出手。
张涯也不会介怀,暴露他什么的。
夯土老宅前院客厅。
“杜副使!贵司之盐池产芒硝等物。”
手指轻点桌面,他歪起嘴角道:“用此抵牛转翻车之费,与我们而言,此乃是双赢矣,副使为何犹豫不决,莫非你们不是盐池之人?”
此时此刻,从他们讨要、购买牛转翻车之事,再加上前番的种种疑点,张涯已能确定,这些人并不是解州盐池的官员!
解州盐池出产芒硝,生产成本极低、产量甚大,完全能用来抵消货款。然则,杜鼎睿却舍弃此方式,反复称:要出白金两百两。
何况,购买牛转翻车这事,本来就是个悖论。
张涯早将其交给了庞籍、滕子京,解州盐池亦是官方之一,他们若是有意用之,哪能舍近求远,专门跑趟九陵塬、再出一笔钱。
“张宣奉!莫说笑了。”
杜鼎睿脸色微紧,急忙笑道:“芒硝甚重、不易运输,用白金支付方便。宣奉若真需芒硝,待我等回返后,定送来百石……”
“送来百石!不够,不够!这样吧!”
张涯淡笑起身,来到此人身旁,“且待酒席后,你们就回返……下次来时,若携来五百石芒硝,就能拿去翻车图纸,这些白金也全部退还!”
“张宣奉!你这……莫说笑矣!”杜鼎睿讪讪说道。
张涯瞬间暴起,厉声道:“说笑!我乃是朝请郎!你们的消息有误!”
几乎是同时,他抽出腰中长剑。有心算无心之下,杜鼎睿的两位护卫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剑脊击中颈动脉,继而迅速晕过去。
“什么!朝请郎?野律宁令误我!”杜鼎睿大惊失色,急忙站起身来,从袖筒内拿出短刀。
野律宁令!这是嘛玩意?
心中来不及细想,张涯反手挥动长剑,直接削开杜鼎睿的咽喉。
冒充宋朝官员,被识破之后,还胆敢反抗,无论是哪一条都是死罪,张涯何须谦虚一二,直接干死、以免夜长梦多。
鲜血喷溅出来,杜鼎睿伏尸在地。
都是眨眼间的事情,陈吉海目不暇接、呆立当场。
“贤弟!你、你、你……杀人矣!”半晌后,他才哆嗦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