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到冒顿下达给自己的只是,吕斌一脸的惊慌之色,说道:“不,这绝对不行!”
“为什么?”冒顿阴恻恻的一笑,用拳头拄着下巴,问道。
吕斌拼命的摇着头,说道:“那些都是我父亲生前的旧部,是我的旧识啊,和他们在战场上刀兵相见,总是有些不妥啊!”
冒顿又是呵呵一笑,笑容之中充满着好不遮掩的鄙夷之色,说道:“旧部,为了达到目的,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连一直栽培视你为亲生儿子的义父都能下得了手杀得,难道说几个旧部,就不忍心了吗?”
“你!”听到冒顿提到这件事,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刓着吕斌心头上的肉,让吕斌近乎失控,不过身在北蛮的大营之中,吕斌最后的理智还是不停的提醒着自己,要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强喘了几口粗气,才又说道:“我之所以那么做,还不是因为你们的挑拨?许诺我开国功臣,藩王之位,如今,却又让我做这些事情?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冒顿说道:“其实也很简单,我不说你也想的明白,想要做开国功臣,想要当一方藩王,难道说只是杀了一个吕良就可以了吗?不破了这九州中院的边疆防线,如何开国?你这藩王,又如当得?所以啊,你也要为我们北蛮大军出一份力么,毕竟你得到了神将吕良的真传,放着这样一个优秀的将军在军中不用的话,岂不是太过浪费人才了么,你说是吗?”
“你……”看着那冒顿咄咄逼人,气焰嚣张的模样,吕斌知道,这一切都是北蛮早就想好了的,自从他下定决心要杀死自己义父吕良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这世上,便已经不会再有他吕斌的立锥之地了,唯一愿意收留他的,便是北蛮而已,而被北蛮收留的代价,便是任人摆布。
吕斌忽然想明白了这些,但是,却是已经太晚太晚了,已经上了贼船还要如何下来,已经走了一条不归路,哪还有回头的余地,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在吕斌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吕斌忽然泄了气,原本身为一介军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挺得笔直的肩膀,在这一刻,忽然松垮了下来,那高大挺拔的身子,仿佛都在这一瞬间佝偻了几分。
冒顿看着吕斌,他虽然对于那个总是气焰嚣张的阴无仇没有任何的变法,但是对于这个吕斌,他还是十分有信心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毕竟两个人原本就并不站在对等的位置之上。
冒顿看着吕斌那泄了气的模样,知道自己和吕斌的这场心里上的对决,已经稳操胜券了,又是呵呵一笑,说道:“怎么样?决定好了吗?”
吕斌呵呵一笑,笑容之中,满是嘲讽之色,不过这抹嘲讽,不是对冒顿的,而是对于自己的,吕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根本没有决定的权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