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说什么这个大和尚实际上是四处化缘,没什么吃的了,于是就把尸体收置好,当做他的干粮。
抱持这个说法的人,坚定的表示他们有证据,在乱葬岗的附近,经常能够看到人的断骨残骸,这都是被大和尚吃剩下的。
大和尚吃剩下以后,再让乱葬岗附近的野狗继续啃嗜,久而久之,这个大和尚成了宜州城里口碑最差的人。
但宜州老百姓却也害怕他,只要大和尚不离开乱葬岗,他们也就不去撵走大和尚。
当然,让他们忌讳的,还有一点,那就是白家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魔头白福生,竟然也经常往乱葬岗里跑,还有的没的,经常在乱葬岗住上几天。
白福生有一个规律,那就是逢初一十五,必定在乱葬岗这处破寺庙住上一晚。
今天正好是十五的晚上。
风骁骑在离开星儿之前,问她道:“那个大和尚什么来历,他现在还在寺庙里呢?”
“宜州城的老百姓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那个大和尚了,是死是活,没人知道,也没人愿意去打听。”星儿如是回答道。
是啊,谁会去打听这种恶棍的下场?
谁也不敢去找白福生这个老魔头问,于是,这个老和尚和和尚庙的传说就流传开来,而且越传越邪乎。
风骁骑展开深空之力的身法,很快就来到了乱葬岗,出乎他的意料,乱葬岗的占地面积竟是如此之大,大概有几十亩地,处处都是东倒西歪的墓碑。
风骁骑摸着其中几座墓碑,认真查勘了一番,认定这应该是盗墓贼干的好事,没想到,他们连普通老百姓的乱葬坟墓都感兴趣,也能昧着良心来做挖坟这种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事情。
盗墓贼挖了坟墓,自然会带着赃物扬长而去,挖出来的尸骨,零零散散,凄惨的分布在周边的旷野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风骁骑长叹一声,默默说道:“将来,等我事情完全了结,我会再度回来这里,把你们好好妥善安葬一番。”
现在给这些尸骨建立信坟,毫无作用,只会吸引更多的盗墓贼杀个回马枪。
风骁骑沿着乱葬岗的小路,一步步走向那座远处的破败庙宇。
隔着遥远距离,可见那座寺庙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丝烛光,不时有一阵阵妖异的冷风吹来。
白福生每个月固定时间住在这里两天,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风骁骑百思不得其解。
但白福生的武功相当惊人,风骁骑不得不十分小心,风骁骑步伐极其轻微,配合深空之力的身法,已然来到了破败庙宇附近。
却见破败庙宇的寺门是大开的,寺门早就破了几个大洞,四扇窗户也是大开的,上面的窗棂也破损不堪。
窗棂上挂满蛛网,在这深夜凉风中,瑟瑟抖动,气氛阴森诡怖,风骁骑尽管胆量不小,可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股冷风好像钻进了脖子,四周泛着盈盈绿色荧光,仿佛现在风骁骑已经不在人间,而是在地狱。
风骁骑留心观察了寺庙的四周,发现这座寺庙并没有什么后门,它用的墙砖和瓦块,也都是极其便宜的物料。
忽然之间,风骁骑体内的盈缺脉微微动了一下,风骁骑细心体察,发觉这处盈缺不守恒,是从脚底传上来的,而不是来自庙宇之内。
风骁骑一个纵身,跃进寺庙之中,没有碰触到门窗门槛,悄无声息。
可是,这寺庙里面,除了当中有一尊佛像,一个香案,几个蒲团之外,再无别的物件。
风骁骑大感奇怪,怎么这里面如此简陋?而且也不宽敞,如果住在这里,要怎么睡大觉呢?他抬头看了看房梁,提了一口真气,纵身一跃,跳到房梁附近,仔细打量,却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从房梁上跳落到地面上,风骁骑又轻轻按压四周墙壁,发现也没有暗门或者机关机括,风骁骑有在这座小小寺庙里,一步一步丈量地面,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机关。
现在只有两样东西没有检查了,一样就是眼前这尊佛祖佛像,另一样,就是这个香案了。
香案上的香炉早已经积攒了太多灰尘,让人都不敢去碰触,更是没有点香的痕迹。
至于水果供品之类的,更是没有。
风骁骑只觉得奇怪,那个老魔头,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这时,风骁骑忽然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恐惧感,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呼喊: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风骁骑几乎忍不住要脱口而出:我在这儿。
然而,他立刻用“仙之道”里的凝神之法,收敛住了心神。
虽然心底里这个声音被他压了下去,但一声声传来,就像一阵阵鼓声。
风骁骑翻身到了寺庙外面,躲进了一处坑洼之地,远远正好能够看到整个乱葬岗的情形。
却见乱葬岗远处,走来了一队人马,这一队人马,都是穿着鲜艳的少男少女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