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得知后,调侃道:“莫不是‘荒帝’带着他的猴群去大闹江湖了吧?”
楚萧彤嫣然一笑,说道:“风大哥你真喜欢开玩笑,那些猴子到了江湖,还不得变成盘中餐啊?”
风骁骑一边吃着野果,一边说道:“那些野猴子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别说一般老百姓,就是一些江湖人物,都未必是这些野猴子群的对手。嗯嗯,这野果真是甘甜可口!”
“我真佩服‘荒帝’,竟然能够想出训练猴子当他的士兵,还有‘万猴阵’这样诡异暴力的阵法。”
“哈哈,‘荒帝’自然不可能带着这些野猴子群出没山谷之间,你想想看,野猴子群之所以厉害,除了会武功之外,还不是借助了这里的地利?要是没有这里的地利,它们的武功也就无法展开,到了江湖上,难不成专门给这些野猴子建立一所花果山?”
“风大哥你说的也对,对了,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荒帝’的情形吗?他派几只野猴子把我送了回来,说明这里肯定有出路的。”
风骁骑赞许道:“萧彤,你真是聪明,我又忽略了这一点啦,这样的话,我们不必非得走湖水的水路,可以直接从陆路找寻出口,我略懂机关之术,等我从羊前辈尸骨山洞里回来,我就立即在这附近探路。”
两人想到说不定能够从山路里走出去,都感到精神一振,尤其是风骁骑,他对机关可谓是相当精通,只不过他碍于思维受限,只想从水路原路走回,偏偏忘了可以从地面走出去。
中年男子武功再通神,也不可能长出翅膀飞来飞去,说明这里一定有可以通往外界的山路。
但羊左楼的尸骨和长布匹配之事,风骁骑必须去验证一下,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这次一旦离开,以后要是重新寻找羊前辈的埋骨之地,恐怕难上加难,甚至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风骁骑心生黯然:是处青山可埋骨,他时夜雨独伤神。
人到底是太过渺小,死如蝼蚁,生有何所谓辉煌?不过是庸人自扰,在外人看来,这些烦恼都是自找罢了。
风骁骑吃过早饭,立即动身,进入湖泊底部,然后按照自己事先用易水刀做好的记号,找到了昨天的洞口,从洞口钻出的时候,他立即施展深空之力,借助水流的冲击,滚入了羊左楼埋骨所在的山洞。
这一次他拿着火石,在山洞里燃起了火光,借着火光,他用手里这块长布和羊左楼的身子骨进行了对比。
这一对比,果然如楚萧彤所言,长布绝不可能是羊左楼身上的衣服,主要是因为这块长布实在太长了,长而窄,而羊左楼就算腿骨还在,也比这块长布矮不少。
看着羊左楼的尸骨,风骁骑心里默想:羊前辈,我这次离开,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你的尸骨在这里,千年寂寞……恕我不能把你带走,只好把你埋在这个山洞里,倘若千年之后,有人再有机缘闯进,能够再来陪伴陪伴你。
风骁骑双指运起星脉之力,在山洞的崖壁上写下了几行字,大意是:此处所埋,乃江湖南怪羊左楼前辈,他追寻正义,想铲除荒帝,不幸战败而死,继承其遗志者,后生晚辈风骁骑是也,望后世有缘人知之,则羊前辈不算白活一场。
风骁骑又仔细检查了山洞和羊左楼的尸骨,没有发现任何其他异常,羊左楼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腐烂,它们的材质也和长布完全不搭,再次证明了楚萧彤所言不差,这块长布另有主人,那么这个人是坠崖而死吗?
这种可能性很低,若是他坠崖而死,不管是死在羊左楼之前还是之后,羊左楼都应该提及一下,或许长布之上有些字迹无损,遮掩了这个神秘人物,但无论如何,这个人的存在,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风骁骑苦笑,要寻找真相,恐怕只有去找“荒帝”问个清楚了。
所幸的是,或许不出七个月时间,他就能够见到“荒帝”,到时候问清楚又能怎样,我也不可能是“荒帝”的对手啊。
风骁骑心生黯然,慢慢离开了山洞,出了空口,望向万丈深渊和激流而下的水瀑,风骁骑想起昨天和万猴阵的大战,可谓是惊险万分,虽然野猴子群死伤惨重,但风骁骑也是吓了个够呛,差点被一帮开挂似的的猴子杀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那只野猴子首领跳入万丈深渊前,望着风骁骑的那个复杂的眼神,更是让风骁骑感慨万千。
今天的岩壁上,再无野猴子出没,看来“荒帝”确实已经离开了这里,树倒猴孙散,这些野猴子或许从此得到解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风骁骑'游回原处,楚萧彤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她立即给风骁骑换上干爽的衣服,风骁骑忙不迭对她讲起山洞里的见闻,直夸楚萧彤聪明。
楚萧彤心花怒放,昨天心情还在谷底,今天心情就上了天一般。
风骁骑换好衣服,马不停蹄的开始在附近的树丛与岩壁间寻找出路,他本就精通机关之术,更是从雄天门的骆雄天那里学到了《大机关术》,果不其然,一旦跨越了思维误区,他立即有了发现。
原来这一处地方之所以四季如春,是因为有高手把天时地利加以结合,硬生生建造出来的,正如风水可以改变,其实气候也可以随着山谷湖泊的改变而改变。
虽然风骁骑不知道这个高人是谁,但估计是“荒帝”,八九不离十。
“美人之眼”的苦寒,其实是不正常的,它相当于给这一处山谷吸收了过多的寒气所致,所以才会那么寒冷,寒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