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情的看着风骁骑,说道:“风大哥,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不要总是去犯险,你要珍惜自己,我会……永远祝福你。”
“萧彤,谢谢你,我能够认识你,真的很开心,也很幸福……你放心,我们一定都能活的好好的,要不然,江湖上只留下那些坏人长命百岁,这个江湖岂不太没意思?”
楚萧彤破涕为笑,离开了风骁骑的怀抱,说道:“你这么说,估计会让藏如海和诸葛疑他们打喷嚏……”
两个人笑了起来。
楚萧彤忽然想到了那个中年男子,这个人岂不比藏如海和诸葛疑更加可怕,更加坏?
正好风骁骑问道:“萧彤,你不是说你也有故事吗?什么故事?”
楚萧彤赶忙讲起这个中年男子的事情,从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相遇,一起下棋,到今天他来这里找楚萧彤,前前后后,事无巨细,楚萧彤一一都讲了出来。
风骁骑本来以为,今天遇到“南怪”羊左楼
的尸骨,已经算是极其离奇了,可听了楚萧彤的讲述,才发觉更惊奇的事情是这个神秘的中年男子。
他的所做所为,好像是那个传说中的神秘高手!
楚萧彤看到风骁骑面色严肃,怯生生问道:“风大哥,我真傻,我不该听他的话,没及早告诉你他的行踪。”
风骁骑回过神来,摇头微笑道:“萧彤,我不怪你,你没错,这个中年男子,恐怕正是‘南怪’羊左楼所说的那个可怕人物!”
“你是说,他是‘荒帝’?”
“不错,羊前辈他貌似前来遮天岭,恐怕就是为了这个‘荒帝’而来,而且,他惨死在山洞之中,所受的重伤,只怕也是拜‘荒帝’所赐!”
楚萧彤长叹一声,黯然说道:“他如今重出江湖,只怕要在江湖上造成无数风雨。”
风骁骑数着手指说道:“现在看来,七个月后中秋时分,在京陵城的‘江湖点将大会’上,至少会有以下几个可怕人物:木神算一个,叶千行出关后也不小可小觑,我那几个师兄,哎,不知他们这是命运之幸还是不幸。照云道人的用心和修为也不可窥测,更别提还有那个神秘的‘国师’,如今加上……‘荒帝’,恐怕江湖一刻也无法消停。”
楚萧彤满脸忧虑,问道:“骁骑哥,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呢?一己之力去和他们抗衡吗?”
风骁骑苦笑道:“抗衡?我可不敢多想,我和他们差距实在太大了,不过,总不能看着他们胡作非为吧?就凭‘荒帝’练出万猴阵,能够看出他的野心决然不小,以前孙武赋闲遭冷落的时候,就去放羊,愣是用兵法把羊群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些大人物的心志不是我们凡人能够相比的,你说的对,中年男子的确是放了我一条生路,否则,今天恐怕我早已……”
楚萧彤双眼黯然,她摇头道:“怎知这不是命?风大哥,他不杀你,虽然自有他的道理,可这也说明了天意如此,你不要太过耿耿于怀了啊。”
“不错!”风骁骑微微一笑,说道:“这才是洒脱之语啊,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许多烦恼都是自己找的,现在我只想再吃几条鱼,然后美美的睡一觉,明天继续探路,去找寻其他出口!”
楚萧彤惊讶道:“怎么,风大哥,你明天还去湖水里啊?我这次可不放心你了。”
“你放心,萧彤,你看,荒帝这等人物的‘万猴阵’都不能打败我,可见天不绝我。我当然要继续探路了,要不然,等七个月或者三年五载以后出去,恐怕江湖早已大乱了。”
楚萧彤轻叹一声,说道:“你们男人总是心里装着整个天下和江湖,可我们女人,只希望自己关心的人能够健康平安……”
风骁骑报以感激的一笑,却不再言语。
一时沉默,篝火莹莹,不时有火星飞溅出来,似乎在向雾气蒙蒙发出挑战的号角。
北风轻吹,山谷间渐渐有了冷意,不复当初如春一般的感觉。
风骁骑心里感受到了异样,为何山谷忽然变冷,难道真的只是入夜时分才变冷了吗?可前几天他在木屋之外睡大觉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暖意融融,毫无寒意。
天时发生变化,一定是有原因的。
风骁骑正在沉思冥想,只听楚萧彤问道:“哦,对了,风大哥,‘南怪’羊左楼前辈的尸骨,你怎么看啊?那个木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风骁骑回过神来,他从怀里拿出这个木盒子,借着火光和楚萧彤一起详细端详起来。
这个木盒子上面刻有一些图纹,十分细密,有些呈蜿蜒状,有些则是直线,用手细细摩挲,像是浮雕刻上的,与其说它是一个木盒,不如说它是一个木头块儿。
风骁骑再度仔细检查,确认这个木头块儿并没有什么暗锁,一时也想不通它的用法所在,至于长布上的文字,他借着火光再度看了一遍,却没什么新的发现,不由大感扫兴。
楚萧彤却把长布与木盒接了过去,仔细查看,风骁骑又大快朵颐了一顿,准备就在篝火旁的草席子上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