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屯兵广宗,与卢植相持日久,久战不下。
为了破局,张角派老仆张伯,前往濮阳卜巳军中,传达最新的军令。
张伯在十名符兵的陪同下,启程南下。
到达阳谷县的时候,钱财被宵小盗取。
没有钱寸步难行。
张伯也没有办法,这濮阳是去不了了。可是张角交代的任务,还得完成呀?
广宗需要援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熬得住。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找不到卜巳,拉不到外援,不如自己搞一支队伍出来。
张伯抬头一看,前方不远之处,就是阳谷县衙门。
张伯与符兵队长一合计,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阳谷县的县令怕老婆,还是一个宠女狂魔。
最近阳谷县县令的女儿害了病,搞得这位父母官无心政事。
张伯带着符兵,大张旗鼓的住进了县令家中。
张伯直接告诉县令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由于你的倒行逆施,拒不悔改。才导致了天降奇祸,夺走你最珍贵的东西。”
县令跪求说:“老神仙救救我女儿,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张伯急于求成,于是就说:“阳谷县拨乱反正,斩汉室龙旗,挂黄巾军大旗。”
县令瞠目结舌,这揭竿而起造反的事情,他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然而一想起被追成了狗的黄巾军贼人,他就犹豫了。
为了一个心肝宝贝儿的女儿,搭上全家几十口人命,他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一步。
县令夫人见夫君犹豫不决,敞开嗓子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念叼着:“你这死鬼,女儿可是咱们的命根子。你不愿意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想要这个家了呀!”
县令左右为难,反了汉室是不忠;坐视女儿病重而置之不理,是不慈。
上对不起汉帝,下对不起家人。二十年苦读圣贤书,难道都读进了狗肚子里去了吗?
张伯胜券在握,为了表达诚意,先将县令的女儿治好了大半。
唯独留下了病根,好随时操纵县令一家为他所用。
县令迫于无奈,只得杀掉县中忠于汉室的属下,随后揭竿而起。自任阳谷县神将,以张伯为圣使,符兵队长为先锋。
阳谷县令这么一闹,军权就落入了张伯和他手下的符兵队长手中。
张伯整顿队伍,刚要挥师北上,不想却碰上了东郡郡兵。
一番激战之后,符兵们安然无恙。
然而新聚的三千黄巾军,却在慌乱之中失去了约束,逃散了大半。
张伯无奈,只得率残部逃回了阳谷县城。
县令只得开府库,启官仓,勒索县中豪强世家。重新招募五千青壮,再次聚兵八千,四面攻打乡镇,扩张势力。
就在王度强攻薛家庄的时候,张伯也带着阳谷县黄巾军,东征西讨,不断扩张。
如今拥兵一万五千。
刘正看着手上的敌情通报,扭过头对郭嘉说:“奉孝,张角身边的一介仆人,也能将万军,据县邑!还真是不容小觑呀!”
郭嘉回答说:“校尉大人,乱世出英雄,英雄总是应命而生。只要迈出了那一步,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刘正还没有来得及整军北上讨逆,皇甫嵩就命人来请。
刘正只得带着林小妖和陈到,还有郭嘉一起进了薛家庄。
皇甫嵩命人置办酒宴,刘正以战时禁酒为由拒绝了,这让他心里很不高兴。
皇甫嵩见无法说服刘正饮酒,于是就撤了酒席,双方谈论起剿灭东郡黄巾军的具体方略。
刘正建议说:“师叔大帅,东郡黄巾军,以盘踞在濮阳城的卜巳部兵锋最盛,据五县而立,拥兵三万。只要打掉了他,东郡的其他黄巾军就不成气候了。”
皇甫嵩却说:“佑兴言之有理,然而阳谷县张伯,闹得很厉害。要是不加以制止,只怕会成为第二个卜巳。”
刘正点头称是,张伯有张角起义之后的任命书,这是卜巳等黄巾军将领,都不具备的法理优势。
更何况张伯自号“圣使”,宣称代张角行事,又有符兵精锐作为臂助,使得一切都看起来名正言顺的。
刘正建议说:“师叔大帅,不如左中郎将府的主力西进濮阳城,专心对付黄巾军大渠帅卜巳。至于阳谷县城的张伯,就由兴汉军来对付了。”
皇甫嵩与左右商议了一回,才同意了刘正的建议,决定两军分头准备,各自朝着选定的目标攻击前进。
左中郎将府的大军,起程西进之后,薛家庄的灾难,才算暂时的结束了。
然而皇甫嵩所部,留给东郡百姓的痛苦,却是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刘正回到兴汉军驻地之后,立即开始了调兵遣将。
独立营作为前锋,在魏延的带领下连夜出发,替大军攻击阳谷县城开辟前进营帐。
张伯见魏延兵少,就派符兵队长带两千人出城搦战。
魏延本来不打算理会,然而想要在黄巾军的眼皮子底下安营扎寨,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还真没有办法安心做事。
魏延见符兵队长,耀武扬威了两个时辰,心中实在是气不过,于是就命人擂动战鼓,提着游龙戏凤刀。又命人牵来坐骑,飞身上马,出营与黄巾军符兵队长交战。
符兵队长擅长江湖招式,以前遇到的人,也不是什么沙场勇将,倒也嚣张了很久。
如今碰上了魏延,真正的沙场对决,可不是小聪明可以扭转局面的。
游龙戏凤刀势大力沉,符兵队长手中的精冶长剑,却是轻飘飘的。
两人兵器相撞,魏延有着兵器上的优势,一个回合就占了上风。
符兵队长虎口崩裂,握剑的手都已经举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