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这块神秘玉佩之时,这老者看了看这少年数眼,于是先将他清洗再说,而后便带回那山洞之中。
老者看着这个静静躺着的少年,心生疑惑,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道,
“怎么可能会出现小阳子的普世之玉,这块玉本就是天下无双,自天凌和离儿有那孩子恒儿之后,小阳子便将这块普世之玉赠予恒儿,此时怎会出现在这位少年身上,而且这少年乃是将此玉挂于脖颈之上,而不是说藏于腰间,因此必然也不是小偷什么的。
虽说这少年年纪与恒儿相仿,但是他的杀气存续如此之久,恐非一朝一夕之时,而恒儿自幼由天凌、离儿教导,纵使是环境濡染,自然是亲近和善、儒雅翩翩,当不可能是这位少年。
不过这位少年既然有此玉,看来和恒儿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不到我水月找了五年多恒儿却是毫无音信,只不过偷偷溜回来数月便是在此寻得了一丝踪迹,也算是这冥冥之中的缘分了。”
这老者自言自语一会之后,便是暗示旁边的那只大鹏帮忙取些食物和水过来,这大鹏也当真是通灵,仿佛能听懂老者的意思,则是飞将出去。不过当老者查探了这名少年的身体状况之后,又是惊讶万分,
“这…这…这…,人间竟然还有此等奇才!剑气汇聚之淳厚当真是闻所未闻,老夫水月见过世间高人无数,何曾见过如此少年却已是身负绝世武功。
不仅如此,这焚风和寒煞居然也是认其为主,让我真是难以想象,就是那剑圣也是难以收鞘这焚风,但最让我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少年的意志。”
老者慢慢褪下了少年那千疮百孔的金丝软甲,随后露出来的便是满是剑疮、箭伤的后背,血已成痂,细细看来着实恐怖,这名水月的老者看到此,只是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形容,
“这少年究竟是谁!年纪轻轻便是身负绝世的武功、骇人的杀气和勇往无前的意志,若是他长成之后于世间纵横,恐怕又是人间的一尊杀器!”
水月看了看这位少年,也是叹了口气道,
“也算你这小子天生好运,若不是小阳子的普世之玉,你可能已经煞气入体而亡了,得亏你遇到的是我,不是洞天那老头子,他可不知道怎么解决这煞气的问题,毕竟你与我还算有缘,也道是送你一份福缘了,不过你醒来之后可得告诉我家恒儿在哪,不然老头子我可就亏死了!”
水月先是从山洞的深处拿出了一双手套便是戴了起来,而通过这双手套,水月竟是将那两柄剑尽将拔了出来,随后在那柄“寒煞”剑上浇筑了一些奇怪的液体,慢慢的这柄剑在水月手套里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水月便是慢慢走出山洞将这柄剑扔进这清凉溪之中,而这柄剑就像没有了灵性一般不做挣扎坠落这山崖,
“老夫与剑冢那群老头子打过几十年的架,若是连你这种认主的魔剑都解决不了,那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回到山洞后,水月先是从深处拿出了一个木桶,然后用柴火仿佛架起了一口锅一般,等着那只大鹏慢慢得将水桶里的水送上来,便是倒入在这木桶之中,加入了一些洞中原有的中草药,之后便是清火慢煮,等到水温合适之时再将那美味的食材,不对,那满目疮痍的少年放入这木桶之中。
水月看到这一切慢慢地运行着,少年的气色也是有些恢复,也是摸了摸大鹏的头,“看来你这几天换水可有得累了。”
大鹏也是叫了一两声应和着水月,好似它不是很累的样子,水月看到它这样便又是摸了摸头,笑得亲和许多。
……
去往柴桑的路,很近,却又很远。
云恒对应天一直是难以释怀,自己刚醒来的时候,景叔叔告诉了自己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那便是当时云恒询问关于暹罗国妖术的问题,而景志成则是告诉了他那个苍梧国师陶鬼,本就是暹罗国人,并且这个国师的称号,更多的是源于他的妖法,当然也包括暹罗国最神秘的妖术—移魂大法是真实存在的消息。
但如今云恒对于这些事情已经无所谓了,自己连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却又如何卷入这乱世风云呢?!
不过,最初那一段路还有景叔叔和锦瑟姑娘相伴,自己倒也不是那么孤单,但毕竟他们还有事,而后面的路自然也只能自己走了,考虑到惜鸾和嵇无涯的安全,云恒并不想找别人来代驾马车,只道是这一路上驾着车马,一边走一边问路,直接去找那隐于草野的柴桑先生。
行得五日之后,云恒便是根据当地平民的指引来到了柴桑阁,只不过车马已经到了这刻着“柴桑阁”的地界石头旁边,前面虽有路,但却是蜿蜒曲折,曲径通幽,而柴桑阁在此处看也好似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云恒自己也突然尴尬了起来,自己只有一个人,若是以车马而行,惊扰先生,则是不妥,但若是以一人之力托着惜鸾和嵇无涯,貌似也是十分不方便,就在云恒进退两难之际,竟有一少年来到云恒面前,看到云恒之后便是拜礼作揖,说道,
“云公子请进,先生说了,今日有贵客前来,虽有不妥,但考虑不便,还是以车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