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舟说道:“说实话,郑将军当年或多或少是为了取悦令尊,世子此番甘愿舍弃一半修为,受这无五年之苦,想必是为了取悦梦姑娘的芳心吧。”
听他这么说,冯瀚远也没有否认,说道:“世上难得有人值得我去取悦,难道不应该好好珍惜才是吗?”
“蒙姑娘虽然是鞑靼人,但言行举止都更像是汉人。”张行舟说道,“我虽然只见过她一两次,但是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心地善良,心志坚定之人。我猜她对世子也是颇有好感,否则不会在宣府逗留这么久,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听他这么说,冯瀚远表面没有反应但是内心却是无比的欢喜。但转念一想,此时乃是多事之秋,还是要以朝廷的事务为重,万不可儿女情长,于是转头问道:“你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发生?”
张行舟说道:“世子所料不错,刚刚探马来报,北俞在济凤山又败,似乎已经无力再攻。”
“想不到鞑靼竟有如此战力,”冯瀚远皱着眉头说道,“这段时间我已经尽量克扣他们,没想到还是让他们打赢了。”
“依末将愚见,这次怕是北俞自己犯错在先。”
冯瀚远打马回头,说道:“走,回去再说。”
回到军营,冯瀚远刚一迈进营帐,就听得郑烬说道:“你小子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了那个小丫头,便什么都不顾了呢。”
冯瀚远坐于桌前,拿起一份探报边看边说道:“师父说笑了,我什么时候不顾及军务了。”
郑烬听得他呼吸的声音,心中一阵心疼,说道:“你要知道,传功与他人之后,需静养数月才行,要不然不但功力没法恢复,闹不好还要落下内伤。”
“我也想静养,可也得让我静的下来才行啊。”冯瀚远笑着说道,“师父不用担心,弟子现在每天练功比以前勤奋多了。”
郑烬和蔼的说道:“你教那小丫头的时候,我偷偷去瞧过,那是个好孩子。只要你自己愿意就行,为师只是怕你光顾着讨好人家,把自己弄得一身的伤,那就不值得了。”
这时候张行舟拿着一封新书信走了进来,对着二人说道:“又有探马来报。”
冯瀚远接过探报打开一瞧,不禁叹了口气。郑烬见他如此神色,拿过探报一瞧,里面大意是北俞济凤山一站惨败,损失惨重,现已退兵八十里休整,士气极是低落。
“北俞之前还占尽上风呢,想不到转眼之间竟遭次大败,”郑烬说道,“如此一来,北俞怕是没什么心气再打下去了。”
张行舟也说道:“末将也这么认为,所以咱们应该做好应对,万一北俞就此收手,咱们该当如何。”
冯瀚远思虑了一番,说道:“鞑靼这边暂时不能再继续援助了,但是口头上的许诺不能少。北俞此番大败,应该从大同转运一部分粮草与他们,而且给予他们封号的事也要奏请陛下早日下旨,要让北俞能看到希望,才会继续与鞑靼纠缠下去。”
郑烬忧心忡忡的说道:“粮草物资的事情倒是好说,但这给他们封号一事,只怕在朝廷上阻力不小,陛下也会难以决断啊。”
“但是这件事可是万万耽搁不得,”张行舟说道,“比起粮草,这封号虽然只是表面文章,北俞却是看的更重。毕竟他们是从鞑靼分裂出去的,能得到大周的承认,这可是不小的吸引力。”
冯瀚远接着他的话说道:“没错,可是如果朝廷此时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只怕会让北俞对大周好感尽失,到时候再想利用他们就不容易了。”
郑烬点了点,说道:“这样,咱们俩联名上奏说明此事,你再修书一封送与兵部的宋永年,让他在朝堂之上也出点力。”
冯瀚远说道:“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