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费了老鼻子劲才让乌鹤敖弄明白姓,氏,血脉的区别以及泾阳君芾那个嬴姓的由来,并以此证明,就算乌鹤敖真是泾阳君芾的后人,双方也没有血缘关系,一点也没有。
这让乌鹤敖有些失望,不过他很豁达,很快就放下那点小小的失望,还调过头安慰李恪。
“修路的,虽说你与我大秦宗室无甚血缘,也不受陛下大兄重用,但我们都姓嬴,总有一些情分在。在草原,不会骑马的男人也可以捡粪晒草,族里不会丢下他”
李恪张了张嘴,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狰扎。
“谢谢啊”
“不谢不必拜”
李恪觉得自己快疯了。
“对了,敖君”
“叫王修路的,你见了陛下大兄,总不会也喊政君吧就算你姓嬴,也是要杀头的”
李恪受不了了“沧海”
半个时辰之后,鼻青脸肿的乌鹤敖吸溜着鼻涕,态度终于恭顺了许多。
“敖君”
“祭酒不必称君,喊一声小王敖便可。”
李恪嚼巴了一口空气“敖。”
“诶”
“你对大秦如何看”
这话一问,乌鹤敖登时两眼放光,连腰板都挺了许多。
“陛下大兄雄姿伟业,成前人所不能成我义渠一族虽没有助大兄攻灭敌国,但世代遵王命牧守库不齐,亦是与有荣焉”
“是这般么”
李恪有些接收不到乌鹤敖的脑回路,不知他究竟是怎么把做马匪和牧守库不齐联系起来的。
“是我阿爸在我小时就告诉我要忠于大秦,守定本分,只要部落有口吃食,就绝不许劫掠大秦子民”
“你真没劫过大秦子民”
“呃部落自迁到伊金霍洛后常常没吃的”他看李恪有翻白眼的意思,赶紧补充,“不过我历来都给秦人留口吃的,也不掳夏奴,否则部落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夏奴每个部落都有么”
“少则数百,多则几千,夏奴肯干,女人也娇嫩”
李恪听得脸『色』铁青“奔,义渠乌鹤部真的没有夏奴”
吕奔郑重回答“禀叔父,我在乌鹤部逗留半月,乌鹤部皆善雅音,敬秦民,族中无有一个夏奴,倒是有三个秦女。”
“秦女何来”
“我与她们交道,听闻她们是被其他部落劫走,后为乌鹤部所救,因在秦地家室尽毁,才自愿留下生活的。”
“可被苛待”
“一应待遇皆如义渠之女,无优待,不贱鄙。”
李恪长舒了一口气,对乌鹤敖的感观一下便好了许多。
他笑着说“敖,你一族为陛下牧守库不齐,这差使却做得不怎么行啊”
乌鹤敖满脸涨红“族人从未怯战,奈何越战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