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答应一声,策马疾驰而去。
李勣冲山下把手一招,守候在另一侧山脚下的两百骑白杆亲兵呼喇喇地涌上前来,将袁耀团团护住,不远处,狂飙疾进的尉迟恭和魏延,终于无可阻挡地撞在了一起。
“呔!”
尉迟恭大喝一声,两枝沉重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两道锋芒,左右交斩而至。
瞬息之间,冰冷的钝锋距离魏延颈项已经只有咫尺之遥,魏延狭长的怒目霍然睁开,有冰寒的杀气自眸子里倾泄而出。
“开!”
一声大喝,魏延倒提手中的大刀陡然扬起,恶狠狠地撞向了魏延交斩而至的双鞭,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中。
尉迟恭的两枝长鞭顷刻间被荡了开去,两骑交错而过,各往前冲出数十步始勒马回头,凛然对视。
“来将通名,免得死后做了孤魂野鬼!”
魏延右手持刀、缓缓横过胸前,神色一片凝重!
这厮的蛮力太强悍了,那诡异的兵器更是让他拿捏不住,虽然略显粗糙,却大开大阖自有一股惨烈的杀伐之气,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老子尉迟恭,今曰誓取你狗命!”
尉迟恭满脸狰狞,厉声回应,又策马而出,杀意凌然。
“砰!”
“嗯?”
魏延全神贯注抵挡尉迟恭的一招,可哪知道,只听噗的一声响,顷刻间右臂一阵麻木,握于手中的大刀也险些脱手,惊低头,只见胯下的战马已经前膝跪地。
“啊!”
魏延吃痛惨叫之时,又有破空声疾掠而至,急低头时,戴于头上的幞巾竟被打落,整个射飞,梳好的发髻也披散了下来。
魏延大惊,急回头,只见尉迟恭又打马而来,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双腿狠狠一挟马腹,提起战马,勒马急走。
敌军中有猛将,袭杀袁耀已经不可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惜为时已晚,李勣已经带着人马包围了过来,魏延不敌尉迟恭三会合,便败下阵来,再次被生擒活捉。
……
临湘城百里外,桂阳军大营。
夜半时分,中军大帐,鲍隆营帐外,忽闻营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旋即有亲卫急促而又震惊的声音响起。
“魏延将军的亲兵回来了!”
深夜返回,鲍隆本能地感到不妙,疾速而起,立于帐中发起愣来。
不及片刻,便见一员小将蓬头垢面、急步而入,带起的劲风险些将帐中的烛火荡灭。
鲍隆定睛望去,赫然发现来人身上还带有斑斑血迹,一支足有拇指粗细的狼牙箭赫然贯穿右臂,锋利的箭簇在火光的照耀下闪射出狰狞的寒芒。
“魏延将军呢!”
鲍隆急迎上前来扶住来将,怆然道:“何故如此?到底发生什么了?”
来将左手扶着鲍隆便跪倒在地,悲声道:“鲍将军!两千大军已经全军覆没矣!”
“什么?”
鲍隆惊得跳了起来,满脸震惊地问道:“临湘城守备空虚,魏将军何致于此?”。
来将黯然道:“鲍将军有所不知,我家将军正率军往临湘城急进时,忽见骑兵漫山遍野杀至,我军猝不及防,全军崩败,仅十余人杀透重围,逃得性命,魏延将军只怕已经归天了!”
鲍隆心中愤懑欲死,生生吸了口气,说道:“如今两千大军已经丢失,这可如何是好?。”